勢,對他嗆聲。
“我拭目以待。”
“你態度很囂張喔……”易悠悠話說到一半,突然看著店門外,說不出話來。
她驀地起身,就往外衝。
“怎麼了?”齊嘉磊握住她的手腕。
“我看到我大姐,她怪怪的。”聲未落地,易悠悠已甩開他的手,快步往前跑。
“我跟你一起去。”齊嘉磊隨之起身。
“不行!”易悠悠用眼神阻止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一來,我們姐妹就不能好好說話了,你坐好把你的食物吃完。”
齊嘉磊坐在原地,儘可能地想讓自己表現得自在一些。
他扯松領帶,微彎下身,深吸了一口食物的香氣。咬了一口肉圓,裡頭的豬肉餡口感極好,味道新鮮且沒有過多的調味,四神湯也沒什麼怪味道,薏仁亦煮得極香。
他想起小時候,媽媽偶爾會帶他到市場去吃早餐的情景。他從小被錦衣玉食包圍,可當時心裡最期待的事情,卻是和媽媽一起上市場吃早餐。
齊嘉磊唇角微微勾起,覺得心裡又醞釀出了某些情緒。
易悠悠和其它女人不一樣,她個性率直,要不來心機,開心就哈哈大笑,生氣就哇哇大叫,難過時就像失去太陽照射的向日葵。
他社會化久了,習慣了交往女子所戴的時尚面具,而她卻像熱帶島嶼的太陽一樣耀眼地出現了。
一開始,他確實被她的熱力給嚇得退避三舍,但習慣了之後,才會發現光著腳丫,在熱帶島嶼上散步,是最自由自在的事。
只是,他名牌西裝穿了那麼久,他不可能不力抗這種跳tone的悠閒。
當時,在她提出分手之後,他一個人待在日本時,不是沒想過就此分手的念頭,畢竟他從沒想過要認真地走入一段關係……
然則,每當夜深人靜時,他想到的卻全都是她離開時的孤單背影。每當他吃到什麼美食時,想到再也看不見她品嚐食物時的開心神態,他便食不下咽了。每當他看到新奇的事,總會記在腦子裡,想著要和她一起分享,於是她的笑聲便開始在他腦海裡迴繞著……
關於她的小事開始一點一滴地煎熬起他的心。他開始覺得婚姻變得不那麼可怕了,可怕的是——他再也見不到她這件事。
所以,他回到了她身邊,並且決定既然要重新開始,那麼他就要開始以她的方式來談這場戀愛。
齊嘉磊抬頭看向店門,卻仍未看到易悠悠的身影。他起身,不想幹坐著招人白眼,遂慢慢地走出店門。
但見——易悠悠站在前方一個街口,抱著比她還嬌小一些的大姐,顯然正在安慰她。
他找了個地方,靜靜地看著另一方街角,也不去打擾。
“齊嘉磊!”
他的名字被大聲地喊出。
齊嘉磊一回頭,易悠悠正朝著他的方向飛奔而來。
“齊嘉磊——”易悠悠衝進他的懷裡,小臉脹得通紅,雙手牢牢地抓著他的衣際。
“嗯?”齊嘉磊拿出手帕來替她擦汗。
“你明天就娶我,好不好?”
“你說——咳——”齊嘉磊一口口水沒咽好,低頭搗著唇,猛咳了起來。
“都幾歲人了,還被口水噎到。”易悠悠好心地拍打他的後背,忍不住教訓起他。
“你幹麼突然跟我求婚?”
易悠悠臉上的嬉笑突然一掃而空,她咬著唇,滿臉的心事、滿眼的憤怒與看來很難說清楚的滿腹心事。
“我們到你家再談,好不好?”她小聲說道。
齊嘉磊點頭,握住她的手,靜靜地往前走。
易悠悠看著他的大掌,突然躍進他的懷裡,牢牢地抱住了他。
她絕對不會因為大姐的悲慘情事而感到開心,但她現在好高興他願意妥協,願意重新走回她的生命裡。
能被自己在乎的人在乎著,是最最最幸福的事情了。
易悠悠更用力地握緊他的手,知道自己會願意為這段關係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
兩人一同回到齊嘉磊住處,易悠悠被餵了一杯牛奶之後,便盤著腿兒坐在他身邊,一股腦兒地倒出她為何向他求婚的原委。
“那個沒良心的白裕承,和我大姐在一起一年了,卻從沒想過要給她一個名分……我們當然勸過她,可大姐就是對他執著,我們還能怎麼辦?誰知道大姐居然懷孕了。孩子怎麼可以和一個冷血老爸居住,更可怕的是,如果他把孩子搶走了,我大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