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壯丁小蛇一眼,後者立刻顫抖著拿起筆開始記錄他的話,比如關於削減某些疑似流向鳳凰社的資金,再比如鄧布利多專門用於購買糖果的資金,西弗勒斯全部劃掉並將這筆錢用來加固霍格沃茲城堡以及翻修一些需要的部分,而另一些則要將學校內某些陳舊的裝置更換——比如那些樣子和拐棗有一拼的飛天掃帚。
“你到底要和他說什麼?那個傻子的話你不將一切說清楚他總是不會明白的。”他和我不一樣,是的,我們不一樣。
西弗勒斯示意壯丁小蛇翻頁。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這個學期就要結束了,莫麗祖母說假期裡比爾和芙蓉要結婚,她希望我可以作為遠親參加他們的婚禮——這是難得的機會,更何況比爾舅舅的婚禮和萊姆斯的婚禮要一起舉行,我認為這必須要參加,為了我們的友誼。”
是的,比爾和芙蓉的婚禮將要舉行,莫麗當然不會忘記邀請她的玄孫——以及她玄孫的愛人——當然,這其中不乏有盧平的意思,作為單論輩分而和阿爾成為了好兄弟的他——或許這其中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阿爾學會了只有斯內普才會的改良版狼毒藥劑的熬製——他也誠摯的邀請了阿爾來參加他和西里斯的婚禮,不過因為西里斯敏感的身份,他讓西里斯化名成為了尼法朵拉·唐克斯,一位迷人的女士。
雖然這件事西里斯堅持抗議到底,但是卻遭到了一致無情的鎮壓。所以婚禮那天,阿爾不會看到帥氣的西里斯·布萊克,而是一位十分迷人的年輕女士——她和萊姆斯·盧平一見鍾情並閃電結婚。(當然,事實如何我們都很清楚了)
“你不需要和我解釋,”西弗勒斯擺了擺手,示意阿爾不用繼續說下去,“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怎麼會和你無關呢,西弗勒斯,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明明是一個人。
阿爾的眼底寫滿了不贊同,顯然十分不滿西弗勒斯將他和斯內普區分的如此清楚的行為。
“你出去。”西弗勒斯將壯丁小蛇遣走,他眯起了眼睛仔細打量著阿爾,最後從鼻子裡噴出了一口氣,“那麼,阿爾,你是我的愛人嗎?”
阿爾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的,你很清楚,你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愛人,而不是畫像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愛人,那麼你們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西弗勒斯,你也是他的一部分。”阿爾說,他堅持認為這個可愛的西弗勒斯也是斯內普的一部分,是他的灑脫和不羈,是他的自由,是他另一個可能的未來。
但顯然,西弗勒斯並不這樣認為。
“那麼,你願意為了我製作出一副你的畫像來陪伴我嗎?”西弗勒斯咄咄逼人的詢問他,扔出了一個阿爾從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是的,他要是和斯內普幸福的在一起了,如果西弗勒斯真的和斯內普是一體的,那麼按照他那彆扭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幸福呢?畫像西弗勒斯的痛苦也就等於斯內普的痛苦……
阿爾糾結起來。
他當然清楚西弗勒斯和斯內普之間的區別,嚴格來說他們更近似於兩個不同時空的斯內普,只是經歷了不同的事情而產生了不同的性格。但那畢竟不是阿爾愛上的那個陰沉油膩膩的斯內普,所以忽然讓他製作一個自己出來,然後天天看著他們在一起做自己和斯內普會做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阿爾就感覺十分的彆扭。
而西弗勒斯似乎早就料到了阿爾的反應,面對阿爾的猶豫和遲疑,他並沒有半分的失落和傷感表露出來。反而平靜的開導阿爾。
“你看,就是這樣,愛情充滿了獨佔欲,所以那個傻子的事情並不能代表就是我的事情,阿爾。”西弗勒斯說,站起來在畫像裡的羊絨地毯裡踱步,最後背對著阿爾停了下來,“而且我並沒有得到那個傻子的感情,所以你只是一個需要我照顧並要用生命守護的人,僅此而已。”
“可是——”
“沒有可是,阿爾,這就是愛情,你和那個傻子的愛情。去格蘭芬多塔樓找他吧,胖夫人剛剛看到他了。”
阿爾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門離開了。
“是的,你和那個傻子的愛情,而不是和我的。”西弗勒斯轉過身來,黑色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再度恢復了冰冷和淡漠。
“如果你看夠了,就過來告訴我你鳳凰社的開銷最低限度是多少,老傻子。”看著躲在自己書櫃後的藏藍色帶著金色星星圖案的袍子一角,西弗勒斯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誰,他背對著書櫃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