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可以立刻死在你面前,這樣或許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西弗……”
畫像裡的斯內普臉色更加陰沉了,他幾乎要被阿爾氣的著起火來,但內心的角落裡卻忽然被填的滿滿的。
第一次有人對他說,我可以陪你一起死。
“如果……如果你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證明,西弗……”阿爾舉起了他的魔杖,準備在斯內普譏諷他的時候證明給他看。
然而斯內普總是會給阿爾意外。
“我信。”
呃?
阿爾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驚訝的看著畫像裡的斯內普。他剛剛聽見了什麼,西弗說……他信?
“是的,我信……”斯內普的聲音淡淡的,帶著些許無奈和寵溺,“如果你堅持要陪我一起死的話,如果你堅持要和我一起墮落的話——”
“是的,我堅持!”
阿爾毫不猶豫的打斷他。
“那麼,把我的畫像摘下來吧。”
說完,斯內普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他的畫像,裡面再度變得一片空白,就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樣就可以了吧?這樣你就會回去了吧?這樣,真正的我就會幸福了吧……
小心翼翼的摘下了斯內普的畫像,阿爾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凹槽,裡面擺放的赫然是他六年前用來回到過去的那枚沒有刻度的返時計。
毫不猶豫的,阿爾拿起了返時計,雙手一翻,將它倒了過來。
強口口的見面
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尼可·勒梅的返時計,阿爾很快適應了它造成空間扭曲帶來的暈眩。等到腳剛剛著地,他就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來確認自己是否已經回到了有西弗勒斯在的年代。
根據上次的經驗,阿爾以為自己一定會站在霍格沃茲的校長室裡,他只需要看看當任校長是否是鄧布利多就可以判斷了,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眼前所呈現出的場景顯然不是霍格沃茲校長室會擁有的一切。
顯然這是一間地窖,頭頂上的青苔足以說明一切,牆角處雜亂的堆放著不同型號的坩堝和攪拌棒,以及破碎了的藥劑瓶,空氣裡更是瀰漫著各種魔藥混合而成的味道——和阿爾經常在斯內普身上聞到的味道很像,不過多了一絲淡淡的甜香味。
哦,這些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阿爾知道這裡,這是斯內普在蜘蛛尾巷裡用來堆放雜物的另一間地窖。
太好了,我回來了,西弗!
這時一隻灰色的耗子噠噠噠的跑了過去,在躲避一根玻璃攪拌棒的時候急速轉了個彎,跑到阿爾的腳邊打了個滾才停了下來。
“小東西,小心點啊。”
因為馬上就可以見到斯內普而心情舒暢的阿爾蹲下來逗趣了小耗子兩句才開啟門走出了地窖,卻因為興奮完全沒有想到極為喜愛乾淨的斯內普房子裡為什麼會有耗子這種問題。
於是,他忽略了在地窖門關上的瞬間,那隻小灰耗子變身的場景。
阿尼瑪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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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該慶幸現在是假期,至少阿爾該慶幸他走上樓梯後可以看到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斯內普。
隔了整整六年,阿爾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輕輕地顫抖起來。
“西弗……”
終於見到了活生生的朝思暮想的人,他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低低的叫了一聲。
沙發上的男人身體僵硬了一下,慢慢轉過了頭,然後瞪大了眼睛。
“西弗,我是阿爾,我回來了。”
阿爾綻開了他帶有波特風格的馬爾福式笑容,爽朗而優雅。
斯內普站了起來,他看著阿爾,眼神迷離恍惚,絲毫沒有阿爾記憶裡的犀利。
不一樣了。
阿爾有些奇怪的回望著斯內普——他設想了很多種斯內普見到他後會發生的情景,卻獨獨沒有現在這一種。
因為斯內普的表情沒有半點驚喜和詫異,反而帶著古怪的驚疑不定和嫌惡。
是的,嫌惡。這讓阿爾感到困惑和受傷。
難道他不希望自己回來嗎?難道他看自己不開心嗎?
“你是阿爾?”斯內普挑起了眉,就像盧修斯和鄧布利多談判時的樣子,高傲而不屑的看著阿爾,“你要怎麼證明你是他?向我背誦那封告別信嗎?”
阿爾被斯內普忽然而來的擠兌弄得愣住了,難道斯內普根本沒有認出是他嗎?難道六年的時間足夠讓他忘記了自己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