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走廊。葡萄架下石桌石椅,顯得古色古香。一道拱形的圓門將大院一分為二,門邊一側是幾叢蘭草,一側卻是一種開著小白花的不知名的植物,有點像滿天星,卻比滿天星似乎更加的漂亮。
“我叫惠恩典,你們先坐一會,我去喊我師父。”他把兩人帶至石桌石椅前輕聲的道,人與這小院還真相得益彰,更顯得俊秀不凡。
沒等兩人做出回應,他略提聲音向拱形小門的另一邊喊道:“纖纖,來客人了,泡壺茶出來。”
青璃與雲瞳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這不是誤入時空什麼的吧。
“馬上就好。”一個清雅絕倫的聲音從裡屋傳來。
一會的功夫,在青璃與雲瞳兩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走來一個白衫少女,如果剛才兩人因為周圍的佈局與環境而感到驚愕的話,那現在見到這個迎著陽光走來的女孩,兩人就不止是有誤回江南水鄉的錯覺了,貌似連時空都有些錯位了。
這少女,嫋嫋婷婷,纖纖弱弱,就如古典畫卷裡走出的仕女般,淡雅脫俗麗色無雙。青璃不由得看向了雲瞳,這兩人如果並肩一立的話那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想到這裡忽然心裡有了嚴重的危機感,人不自覺得就向雲瞳移了移,惹的雲瞳十分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你們喝茶,爺爺一會就過來了。”女孩一口的吳儂軟語,再次讓兩人一怔。
“姑娘是江南人?”雲瞳忍不住的問。
少女笑了笑,這一笑當真是再美的風景也失了顏色:“我叫吳纖纖,不要叫我姑娘了。我們老家雖是江南人,但我五歲就來這裡了,你聽我的口音還像嗎?我是揚州人。”看起來纖纖弱弱的女孩,但性情到是很為開朗。
“絕對說的比我地道。”雲瞳輕笑道,也改口與吳纖纖說起了江南的吳儂軟語。
青璃到是沒有插話,看著兩個如畫裡走出來般的少男少女談得神采飛揚,他心裡沒有妒忌的感覺,因為他能感覺到吳纖纖心裡對家鄉的懷念之情,五歲時就已離開卻有著這樣深的感情,看來那裡有她掛念的人或事了。
“怪不得纖纖這麼高興,原來有故鄉的客人到啊。”一個十分爽朗的聲音傳來,兩人連忙起身向來人看去。
這到不像是個南方人了,當然更不像是雲南本土的人,反而更像是一個北方的大漢,年紀已不少,應當有六十多歲了,雖然風霜滿面,但精神矍鑠,看起來並不是個憂於衣食之人。
“這是我爺爺。爺爺這是青璃與雲瞳。”吳纖纖竟然擔當起介紹人來了。
大家寒喧的坐了下來之後,當聽到青璃原本想要一千萬買下石家那些毛料後,老人看向青璃的目光就有些異樣了,那不是看不起,而是一種來自心底的敬佩之感,這讓熟識他的兩個人弟子惠恩典與孫女吳纖纖都有些訝然。說實話,就是白老大老人在談起時也不過一付風輕雲淡看不上眼的樣子,卻沒想到對這麼一個陌生人,還是這麼一個年輕的人,老人竟會有這麼強的佩服之情。
“我沒看過那些料,不是不想看,而是知道看也看不出個子鼠醜卯來。但卻也聽過那批料的大名,不出綠則已,有綠那就絕對是高綠,而且出綠也很高。白老大也曾打過那批料的主意,前後去看了兩次,卻跟我一樣,都沒有把握,這一次的事情是白老大太過分了。”臉上竟閃過一絲屑意:“就是他得了,怕也真的浪費這批料。”
老人沒說出這麼說的真正的原因,但青璃卻是知曉的,因而當下只是笑笑,卻無言。
“你為什麼會出價一千萬買那些料?”老人問道,最終還是沒忍住把問題真的問了出來。
青璃笑了笑,這是想向他確認是怎麼看出的這批料來,只是這問題卻不好回答。想了想:“也正如老先生所說,我知道市面上有一批這種料的存在,出綠很高,至於石家的這批料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那種料,其實我並沒有把握的,也只是想賭個看看而已。”
吳章嘆了口氣,知道青璃這是託詞,因而也就不好再問下去了。便又讓青璃把剛才發生在石家的事情再複述了一遍,這一次青璃到沒有推辭,而是讓雲瞳前前後後的說了一下。
老人聽了之後,對青璃的態度那就更好了,拍拍他的肩:“跟我來,那石翡那娃娃說的沒錯,我這裡的卻有好料,你們幾個就在這裡等著,我帶他去看料。”一口就絕了他們跟著一起去看料的想法。
青璃對雲瞳點點頭,就跟著老人離開了。青璃怎麼也沒想到老人的毛料竟然是放在地洞裡的,雖然這地洞非常的寬敞,而且透氣性也好,那上千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