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但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四爺的罪行實在不可饒恕。”
“對!左右丞相,均言之有理,對於四爺的罪行不能姑息。”
“四王爺縱使有過犯,但是他……”
“本宮也同意刑部的決定,就依左右丞相的意思辦吧。將反賊逐冥冽則日問斬,本宮將親自監斬。”
正當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流蘇的聲音突然在大殿內淡淡的響起,顯得格外的突兀。
“什麼?!”
逐野瞳猛地轉過身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她……也同意讓四哥處斬?懸掛城牆?
她……是不是瘋了?
她要對四哥趕盡殺絕嗎?!
他的拳頭慢慢緊握,額頭上的青筋暴露,眼看著,就要爆發。
然而,流蘇至始至終也沒有看他,她鎮定地站了起來,深深地環視了底下群臣一眼。
突然,她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驚訝的動作——她緩緩將將頭上的鳳冠取了下來,託在手中,說道——
“除此之外,本宮還有一件事要宣佈,從今日起,我將不再是日曜王朝的皇后,皇后之位,另擇他人吧。這皇后,我不當了……”
她的聲音,字字鏗鏘有力,絲毫也沒有商量餘地的意思。
說著,她便將鳳冠高高舉過頭頂,然後狠狠一摔——
重重地摔在地上,那鳳冠頓時被她摔碎了,上面的珠子頓時一顆一顆滾落四處,有幾顆滾落到了逐野瞳的腳邊。
然後,她面無表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殿。
就像,徹底擺脫了什麼一樣。
眾人頓時錯愕不已,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剛剛為日曜王朝立下汗馬功勞,被群臣和百姓歌功頌德,名聲也正在水漲船高的秦皇后竟會會突然提出——
她不當皇后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逐野瞳眯著眼睛看著她的背影……
【四九三】
流蘇站在文華殿前的櫻花樹下,依靠著櫻花樹,抬頭看著那滿樹櫻花。
她的手,拉住一根樹枝,搖晃。
那漫天的櫻花,紛紛揚揚灑落,飄舞到地上,留下一地的粉色。
陽光為櫻花鍍上溫柔地金色,一地燦爛。
流蘇的心,隨著飄落的櫻花而被揪起,她微揚的唇角在思念中顫抖。
她起唇,輕輕念道——
春淺,紅怨。
掩雙環,
微雨花間畫閒。
無言暗將紅淚彈。
闌珊,香銷輕夢還。
斜倚畫屏思往事,
皆不是,
空作相思字。
憶當時,垂柳絲,
花枝,滿庭蝴蝶兒。
那些美麗的櫻花掉落,旋轉,起舞,徘徊,終究也無力擺脫宿命,化為塵埃。
這裡有些櫻花樹,是她親手栽種的,只為三年之約。
而如今,她只期待這裡載滿櫻花樹,靜靜等待她的良人的歸來。
“皇后娘娘,左右丞相率領著文物百官在殿外求見。”
她正閉著眼睛的時候,杏白走了過來,向她彙報。
“來了?”
她睜開了眼睛。
“嗯,都跪在殿外,說是皇后娘娘不能隨意棄後位,要等皇上回來,才能定奪。”
流蘇聽了,臉上露出了笑容,“不急,讓他們慢慢跪吧,你先端杯茶過來,讓我喝完茶再說。”
“是。”
流蘇走到石桌旁坐下,拿過一本書,慢慢地翻看了起來,一邊翻看著,一邊喝著茶,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樣子。
“皇后娘娘,十三爺來了。”
過了片刻,杏白又來通傳。
流蘇聽了,手微微一怔, 他來了?是來質問她的嗎?
還沒有說要不要見,逐野瞳已經徑自邁著步子走了進來,一直走到流蘇的面前,看著她,不說話。
流蘇也看著他,同樣不講話。
見兩人共同沉默著,杏白便給周遭的奴才們使了個眼色,眾人便一一退了下去。
站了許久,逐野瞳突然伸手,一把將流蘇手中的書奪了過去,放到一旁,略顯粗魯地說道——
“你懷了身孕,太醫又囑託過,不能太傷神,還看這些傷腦筋的東西做什麼?”
“沒什麼事,就拿來看看,消遣一下。”
逐野瞳將她放在桌子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