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是!她們兩個也是十三叔的人,你們要是敢欺負,我也把你們綁在馬背上跑二十個來回!”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三個人一聽,連忙求饒。
“還不快點回到你們娘身邊去!”
“知道了。”
三個人立即做鳥獸散。
她娘也是你的王妃嗎?逐蘭琪的話又在逐野瞳耳邊響起,一遍又一遍地響起,逐野瞳朝流蘇坐著的地方看過去,她正低著頭,拿筷子沾了水在桌面上寫著什麼。
逐野瞳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無限悲憤的心情,他要喝酒!!要一醉方休!
於是他端起桌上的酒壺,豪氣地將那酒一股腦全部灌進了嘴巴里,殊不知,有一雙眼睛正用迷戀的眼睛看著他。
“流蘇……”流蘇正在沾水寫字,突然,衣衫後襬被一隻手輕輕扯了一下,一個柔柔弱弱的的聲音傳到她耳中。
她回頭一看,“多海?你也來了?”只見多海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
“我聽我爹說今天皇上在宮裡宴會慶祝小郡主認祖歸宗,我想著也一定能在宮裡見到你,就求我爹帶我來了,果然見到了。流蘇,好高興能再見到你。”多海興奮地紅了雙頰。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啊。”流蘇也高興地說道,自從那天……”說著,腦海中又突然想起那日在佛法寺外碰見多海,正是她和逐冥冽……之日,她便住了口
多海見她欲言又止,也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了,她的臉更加的紅了,在流蘇看來,這是一種幸福的羞澀的紅。
“流蘇,這是你上次借給我的鞋,我洗乾淨了,還在那破損的地方繡了一朵小花兒,希望你不要怪我多事。”多海從袖中拿出一雙洗得乾乾淨淨的繡花鞋,遞給了流蘇。
“哇,你的手真巧呢,繡得花好漂亮。”流蘇低頭看著多海還給她的鞋,說道。“我以前給綺羅繡過一條帕子,那上面的花繡得亂七八糟的。”她猛然想起,那條帕子還在逐冥冽的手上呢。
“流蘇,可以……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多海羞怯地低下頭,手中緊緊拽著一個什麼東西,說道。
“什麼事?”流蘇抬起頭問道。
“請你……請你把這個交給四爺,裡面還有一封信,請你一併交給他。”多海紅著臉,將一個香包遞到流蘇的面前,流蘇低頭一看,只見一個香包上面繡著兩個戲水的鴛鴦,還有一行字,“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五十四】
香包的繡工精緻極了,那對嬉戲的鴛鴦栩栩如生,連池水的波紋都那麼逼真,多海真的是個心靈手巧之人。
再看這兩行字,“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紅色的線繡,一針一線的纏繞著,想來她是想用這個顏色來表達自己對逐冥冽的不變的赤子之心。
“你要我轉交?”流蘇問道。
“我不敢交給四哥哥,怕他生氣,我想來想去,只有你能幫這個忙了。流蘇,有勞你了。”多海眼中含著哀求的神情。
“多海,如果你愛他,為什麼不自己給他呢。”流蘇望著多海問道。
“如果我給,他一定會拒絕。要不,流蘇,你就說這是你繡的,我不要求他知道是我繡的,只要我的東西能被他戴在身上,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愛上了一個如罌粟般的男人,他流連花叢,女人多到數不完,可是,即便知道他沒有心,還是會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
愛上那樣的男子,便註定了她此生要低到比塵埃還低。
“多海……”流蘇無言,看著手中精緻到近乎完美的香包,頓時覺得手中拿著的是一個滾燙的山芋。
她抬眼看了一眼對面的逐冥冽,他坐於椅上,渾身散發著極致的冷魅氣息,又看了看多海,她的眸中含著淺淺的淚意,臉上卻又一副幸福的表情。
多海對他的愛,已經深入到了骨髓裡,而他,卻連多海的名字也不知道。
他究竟負了多少女人的心,究竟還有多少女人躲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偷偷繡著想要給他的東西,究竟還有多少女人在默默地期盼著他的到來,也許,還有人為了這個冷麵閻羅孤獨終老,而他卻完全不知道的。
流蘇深深地嘆了口氣,未來的日子裡,她還要幫多少像多海這樣愛慕他,他又和她們有著親密關係的女子轉交信物給他呢?
此時,逐冥冽低頭和綺羅說了兩句話,便站了起來,朝流蘇這邊走了過來,流蘇見了,頓時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