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處,他是蘭陵王,肩負重任,憂國憂民,而在她這裡,他只是逐堯皇。
等和老四的事情結束,如果她願意,他會給她一個世人矚目的大婚,向所有人宣佈,秦流蘇是逐堯皇的女人。
“皇伯父,你要吃嗎?”流蘇和綺羅買了三串糖人兒,一人手裡那一串,小綺羅拿著其中一串最大的一個跑到逐堯皇的身邊,踮起腳,舉到他的面前。
逐堯皇彎腰,接了過來,再看,只見兩母女的嘴角的同一個位置都站著糖漬,尤其是流蘇,不但嘴角有,連鼻子上都有了,但是她渾然不知。
“兩個都是小髒鬼。”逐堯皇不覺寵溺地說著,掏出小綺羅袖口的帕子,替她擦去嘴角的糖漬。
然後,伸手,將站在前面的流蘇到了咫尺的地方,抬手,一點一點,細心地為她擦去嘴角和鼻尖上的糖漬。
流蘇一怔,頓時僵直在原處,一動也不敢動的傻傻地舉著糖人……
他的動作那麼溫柔,那麼體貼。
陽光下,看過去,好唯美的一幅畫。
最後一點,手帕擦不去,逐堯皇便用食指,一點一點地擦乾淨……
整個空氣的溫度,慢慢升騰……
遠遠的,逐冥冽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去,何必,何必去看別人幸福的模樣?只會讓痛,無法自拔。
曜京城內,陽光燦爛得刺眼,眼角有點疼。
他抬起手,從指縫中看那燦爛的過份地陽光。
陽光如此溫暖而他卻如此冰冷。
【二八八】身孕
整整玩了一天,該要回十六城了。
流蘇和小綺羅依依不捨。
“娘,你什麼時候再來?你為什麼不和父皇在一起,要和皇伯父在一起呢?”小綺羅依偎在流蘇的懷裡,不捨地摟著她的脖子,問道。
流蘇一怔,這個問題……她……
離開皇宮,是因為逐野瞳的死,讓她看到逐冥冽的時候,便會悲痛增加,壓抑地快要不能呼吸。
那麼,當日逐堯皇進宮,她為什麼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就跟他走了呢?
回去的路上,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一直回到了蘭陵王她的房間裡,還在想。
六年前,除了等待是綺羅的爹的那個人的出現,她……還在等待著什麼嗎?
“小姐,玩的開心嗎?”小霜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流蘇才回過神來。
“哦,開心啊。”
“開心也要記得喝廚房為您熬的參湯才是,奔波了好幾天,都累壞了吧。”小霜流蘇以前就每晚會喝的滋補湯放在她的面前。
流蘇的氣血有些虛,到了冬天的時候,總是手腳冰涼,而小綺羅也遺傳了她這個毛病,怕冷,到了冬天就特別難熬。
在宮裡的時候,逐堯皇給她們母女配了不同的滋補藥。
到了這裡,之前是膳房的丫鬟直接將藥送過來,小霜來了之後,她就接手了。
喝了這些藥之後,身體也在慢慢好轉。
流蘇端起那碗湯,吹了吹,然後慢慢喝了下去。
接下來的十來天,逐堯皇正式開始恢復同草原安源部落,克烈部落等的邊境商貿。
有時候,他會和流蘇談談自己的一些計劃,而流蘇也常給他提些意見。
“誒,依你看,殿下以後不用一個人面對這些繁雜的事務了吧,身邊總算有個能真正對話的人了。”小寶和薛瀾看著書房內兩個坐在一起討論如何恢復邊貿問題的人,又開始說起悄悄話來了。
“嘁,什麼呀,這你就不懂了吧,老鬼。”小寶恥笑薛瀾。
“什麼啊,你有什麼看法?”
“雖然呢,流蘇主子能幫上殿下的忙,但是,你認為殿下把她叫來,真的是為了討論什麼邊境商貿的問題嗎?”
“不然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風花雪月,談情說愛咯。”小寶頗為得意地說道。“你看看,殿下那雙眼睛,看他的眼神,他明明就心猿意馬嘛。有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身邊,哪裡還有心思辦公啊,所以,辦公是假,談情是真!”
“你這麼懂,怎麼冷公主還是不理你,不但不理你,你多說幾句她就掐你的脖子!那,你別否認啊,我昨天晚上不小心看到的,冷公主可是從頭到尾都沒給過你好臉色。”
“……”小寶一聽,頓時臉騰的紅了,急忙辯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打是情,罵是愛……她對我越是不好,越是罵我,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