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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姑娘有心,流蘇,收下吧。”
流蘇怔了一下,他叫她收?
她頓了頓,然後伸手從陸雪凝的手中將這上好的鴛鴦圖接了過來。
“記得打賞陸姑娘。”
逐堯皇對流蘇交代道。
他話音一落,陸雪凝的表情僵住了,流蘇也愣了。
打賞?他這是……當她是下人向皇后敬獻來了?
“雪凝……謝皇上賞賜。”
陸雪凝低下頭去,她的緊咬著下唇,說道。
逐堯皇放下手中的碗,將流蘇繡好的,歪七扭八的香包拿了過來,看了看,上面繡著蘇堯兩個字,他將香包當著所有人的面掛在腰間,說道——
“好了,朕去處理政務了,你不要太勞累,待會領著小長樂來找朕。”
說著,他伸手將流蘇身上的披風整了整,出了華清殿,冷眉也隨了上去。
“恭送皇上。”
眾人跪下,恭送逐堯皇離去。
他離去之後,華清殿有片刻的尷尬。
“陸姑娘,皇上一向賞罰分明的,就是不太瞭解女孩家的心思,你……不要見怪呀,他說的打賞什麼的,也……也是習慣性說法,你不要往心裡去。”
流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覺得越說越複雜。
將來,自然是要靠陸雪凝的,可是,這對她也是不公平的?
難道讓她救了逐堯皇,又將她像一塊抹布一樣丟棄嗎?
她的頭,突然疼了起來。
“皇后不必放在心裡,雪凝沒事的,皇上打賞是雪凝的榮幸。”
陸雪凝說道,也看不出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又說了一些話,陸雪凝和逐雲霓先後離開了。
流蘇剛要起身將繡活工具收起來,這時候奴才前來通報,二皇爺求見。
“二皇爺?”流蘇心一凝,不禁起了疑惑,他來做什麼?“請他進來吧。”
“是。”
片刻之後,那冷硬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華清殿內。
流蘇看著,才發現,逐冥冽和這眉宇之間還真的有六分相似。
“皇后娘娘……”
“二皇爺請起,不必多禮。”
流蘇示意坐下。
“皇后娘娘,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是想請皇后娘娘幫個忙。”
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二皇爺有什麼事,請說吧。”流蘇說道。
微嘆了口氣,悠悠說道——
“二十多年前,我和離兒被迫離宮,當時留下冽兒做人質,離兒日日思念兒子,常年以淚洗臉,無論我怎樣細心呵護,無論我怎麼樣傾盡全心全力去愛她。她始終牽掛著我們的骨肉。
如今,離兒病入膏肓,天天念著冽兒盼他回宮相間,只可惜,冽兒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不願認我們。”
流蘇聽了的話,不禁唏噓。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無奈啊,逐冥冽的身世,太過坎坷和艱苦。
唸了近二十年的冷宮女子不是親孃。
恨了近二十年的冷漠男子不是親爹。
如今,親爹孃終於回來了,他的心扉卻早已經緊緊閉上,不再接納他們了。
“二皇爺,這次中秋宮宴,我會親自去請四爺回來參加,希望……能幫到你們吧。”
【四二五】
“多謝皇后娘娘恩典。”
聽了,心中吁了口氣。
他,一向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但他人生有兩個人,他是絕對不會也不願負的,一個是他最心愛的女人逐離,一個是他唯一的兒子逐冥冽。
惟獨為了他們兩個,他願意屈膝。
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了四王爺府。
小寶上前,掀開馬車簾子,流蘇跨步出來。
她一身淡白色素裝,裙角繡著展翅欲飛的淡紫色蝴蝶,外披一層白色輕紗。
微風輕拂,紗衣飄飄。
絲綢般墨色的秀髮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
她抬起頭來,四王爺府還一如既往的冷清。
那牌匾和門口的大獅子都深深地透出一股蒼涼和荒蕪。
四王爺府裡,依舊是有下人打理的,只是,這裡如同一座活死人墓,沒有半點生機。
她寫了信,約了逐冥冽回四王爺府見,也不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