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她繼續喊著,但是,那塊玉已經恢復了正常。
可是,流蘇的心,卻欣喜不已,狂跳不已,玉又有了反應,這麼說來,還是有希望的。
厲柏森。
今天見過他之後,玉佩就有了反應。
這是巧合還是必然。
若是必然,又為什麼會這樣呢?
難道,因為緣分?
那麼,還要不要去找他呢。
他說過,條件就是她要成為他的女人。
“堯,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流蘇坐在床上,閉上眼睛,默默的冥想。
她一向知曉他的心意,而他也總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或許,靜靜的冥想,能夠得到感應呢?
曜京,皇宮。
薛瀾,冷眉,小寶已從南唐國明家堡找莫愁藥來了明家堡堡主當初修煉的秘籍。
櫻花樹下,逐堯皇一襲白袍,遺世而獨立,他的風度依舊不減,散發著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舉手投足間,盡顯帝王風範。
只是,他那澄澈的眼眸間,總不經意流露出淺淺的哀傷。
他拿過小寶遞過來的秘籍,於櫻花樹下,席地而坐,開啟書卷,細細研讀,他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皇上……”華神醫憂心忡忡,皇上這麼做,猶如飲鴆止渴啊。
“不必勸阻,朕意早決,小寶,把青瓷碗拿過來。”逐堯皇命令道。
“……是,末將……遵命。”
小寶猶疑著,將裝了泉水的青瓷玉碗放置在逐堯皇的面前。
逐堯皇咬破手指,讓身體裡的血滴順著指尖,一滴一滴落下,仿若繁花盛開在潔淨的碗中,慢慢散開,散開……
閉上眼睛,雙手疊交在身前,沉心靜氣,開始練功。
冷眉等人守候在他的身側,春天的第一場櫻花紛紛飄落,風一吹,如雨般憂傷的飛舞。
冷眉抬手,接住那粉色的花瓣。
逐堯皇在櫻花雨間,如一尊威嚴的天神,他那眼眉,“如把花魂盡蘊在眉梢,又似把月芒盡攝在眼底”,風華絕代,世間僅有,天下無雙。
一炷香的時間後,逐堯皇額頭開始冒汗,周身升起一圈白氣。
“唔……”
突然,他身子前傾,手撐在身側,一口濃烈的鮮血吐了出來,灑落在周圍的地上,那櫻花瓣沾染上了他的血,耀眼異常。
“皇上,皇上……”
“皇兄!”
幾個人立即上前,將他扶住——
“皇上,不要練了,對龍體的傷害太大了。”
“皇兄……”
冷眉那雙冷傲的眼睛裡,泛起陣陣淚意。
她跟在逐堯皇身邊整整七年了,她從未見過他做一件事,是如此迫不及待,甚至有些心急的模樣。
“不行!為了流蘇,朕一定要練成……”
逐堯皇身後將薛瀾和小寶推開,重新盤腿坐好,繼續修煉。
“唔……”
這次,不過半刻中的時間,又一口鮮猛地血吐了出來,染紅了他雪白的長袍,星星點點,灑在周圍。
悲涼,悽清,決絕。
“皇上,不行,不能再練了,這兩股氣在體內衝撞,皇上即使武功再高內力再好,也抵擋不住啊,不行,小寶不能看著陛下這麼……”
堂堂寶將軍,平日裡嬉皮笑臉,充滿痞痞的英氣,這時候,眼中卻不禁含了淚水。
“是啊,皇上,如果皇后知道皇上為了讓她可以重新活過來而這麼傷害自己,她也是不願意的啊。”薛瀾硬漢子也不禁動容了。
“大哥!不要,不要……”冷眉抬起手,用衣袖擦去逐堯皇嘴角的血,那血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割裂著她的心。
逐堯皇閉著眼睛,運氣,將體內衝撞的氣息慢慢壓了下去。
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沉聲說道,“朕要練此功,需你們幾個全新協助,若你們再出演相勸,朕會將你們調離身邊,重新換人過來。你們該知道,朕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改變。”他的聲音,清寧如許,帶著渾然天成的威嚴。
“……”冷眉,小寶,薛瀾,華神醫四人聽了,互相望了望,然後齊齊後退兩步,垂首抱拳。
“皇兄,皇兄,糟了……”這時候,逐雲霓衝破侍衛的阻攔匆匆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過來,“皇兄……”
“雲霓,何事?”逐堯皇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