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請安。
“你怎麼回事?”逐堯皇走到逐野瞳的身旁,厲聲問道。
“……”逐野瞳頭也沒有抬一下,“不用你管!”
逐堯皇幾步轉到逐野瞳的面前,一把揪起逐野瞳的衣領,厲聲吼道,“逐野瞳!我到底要容忍你到什麼時候,你的腿腳不要了是吧?把華神醫趕走是吧!好,你,現在,馬上給我出蘭陵府,回你的曜京十三王爺府去!小果子左穆,沒有本王地命令,你們都不許幫他!讓他一個人回去!”
小果子,左穆還有華神醫,幾個都低著頭,不敢吱聲。
逐堯皇甚少發脾氣,因為他幾乎不需要發脾氣,更沒有過這樣長篇教訓人地時候。
但是,他的十三弟弟逐野瞳這般自暴自棄的態度讓他徹底發火了!
逐野瞳倔強的一言不發,他至始至終在責怪自己責怪蘭陵王,沒有保護好流蘇!
逐堯皇見他沒有說話,手一鬆,將他退回輪椅上,“華神醫,給他看看他的腿!他要是自暴自棄,那就算了,看他變成一個徹底的廢人,流蘇會不會原諒他!”
逐堯皇說著,轉身甩手離開了!
逐野瞳始終也沒有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走出逐野瞳的房門,逐堯皇的腳步頓了一下,臉上那威嚴的神情慢慢瓦解了。
十三,你不好起來,流蘇怎麼會安心,大哥又怎麼會安心。
【三四O】流蘇
走出逐野瞳的房門,逐堯皇的腳步頓了一下,臉上那威嚴的神情慢慢瓦解了。
十三,你不好起來,流蘇怎麼會安心,大哥又怎麼會安心。
你是日曜王朝的大將軍王,你在馬上英姿颯爽,玉樹臨風的風姿,是大哥最希望看到的,我知道,流蘇泉下有知,也會如此希望的。
逐堯皇離去了,逐野瞳坐在輪椅上,那張桀驁不馴,張狂霸氣的臉上有著明媚的憂傷,左穆和小果子彎腰將地上亂七八糟的藥箱和椅子都默默地擺好了。
“流蘇丫頭,你也希望本王的腿快點好,是麼?”逐野瞳輕輕地說道,如今,他連開口講話,都覺得痛。
小果子走到逐野瞳面前,跪了下去——
“十三爺,小果子求求您了,聽殿下的,把腿治好了吧。流蘇主子若還在世,自然是希望十三爺健健康康的,能在圍場上看到十三爺英姿颯爽的模樣,能看到十三爺那不可一世的模樣。”
左穆也跪了下去,說道,“十三爺,您不知道,當初,我們都以為您……以為您被砍了頭,當時最傷心最絕望的人,就是流蘇主子了,她再也不理四爺了,她傷心地誰也不認識了,連小郡主她都不認識了,她打著赤腳去宮後面的梨樹林子裡大聲喊您的名字,她為您掉了好多好多的眼淚,她整天抱著您的骨灰哭泣。如果她在天有靈,看到十三爺您和殿下慪氣,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她一定會傷心,會生氣的。”
逐野瞳聽了兩個屬下的話,那雙晦暗的丹鳳眼,慢慢有了光,他抬眼,問道——
“她為本王哭,日夜抱著本王的骨灰嗎?”
“是的,是的,她真的好傷心好傷心,奴才們看了,都不忍心了,十三爺,為了流蘇主子,您……您就聽殿下的話吧。”小果子低頭在逐野瞳面前連連磕著頭。
他們最愛最愛的十三爺,不能就這麼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呀。
終於,逐野瞳緩緩地轉過身,對在一旁候著的華神醫說道,“神醫,開始吧。”
“是,遵命。”
華神醫聽了,連忙示意左穆和小果子讓出位置來——
“十三爺,先給您的腿疏通經絡。”
“嗯。”逐野瞳將袍子拉起,放在腿上,說道。
華神醫伸出中指和食指,在逐野瞳的腿上不同的經絡處按著,時而皺皺眉,時而凝神思考,左穆和小果子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生怕華神醫說什麼再也治不好了的話。
“十三爺,您曾經從高空摔下來過,對嗎?”
逐野瞳聽了,別過臉去,“這重要嗎?”
“……這……不……不重要。”華神醫連忙說道,他不過是像往常一樣隨口問問傷患的病情是如何導致的罷了,卻沒想到逐野瞳對此似乎十分忌諱,不願多談。
事實上,逐冥冽當日以以混淆皇室血脈的罪名要將逐野瞳於午門斬首示眾只是一個幌子,他並未將他的十三弟殺死,而是在行刑的時候,命人將他打昏,製造了被斬首的假象。
之後,並由御林軍將昏倒的逐野瞳送出宮,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