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門縫中透進來,拉長了房中每個細小的影子。其實童謠一個人睡在這裡,常常感到害怕,可是她知道,即使再害怕,也不會有人來幫她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無數遍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勇敢。
雜物間的門被推開了,童謠僅穿著一間內襯的衣服,覺得渾身發冷。
月光下一個黑色的剪影,站在門口。飛散的衣袍和髮絲顯得妖異
那人走進,關門。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月光,屋裡沒有火,一片漆黑。縱然所有東西都看不見,童謠每個細胞都知道來人是誰,整個房裡充斥著桂花香甜的氣味
開始聽的到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血液在流動,脈搏溫熱的跳動來人在靠近。
“鐵,是何物?”
童謠一顆心幾乎跳出了喉嚨口。腦中突然明白了潤玉次來的目的她開始懊悔不已,原本只是用來討阿米娜開心的事情,卻為自己帶來的麻煩。
“告訴我鐵的製法!”
“首領在問我?可你已經沒有兄弟可以殺了”童謠咬著自己的唇,輕笑。潤玉的行事做法自己早已經親眼所見,他殺了自己的兄弟。其實無形之中,自己也算是半個幫兇,沒有自己對弓箭的改造,說不定沁玉也麼那麼容易就死了。
歷史發展有他自己的自然規律,鐵器是商朝後期才逐漸被運用的東西。絕對不是良渚時期就出現的再說,如果潤玉知道了隕鐵或者鐵礦的鑄造方法,無疑也是用在戰場上。在古代,好的兵器力量是驚人的,過早擁有了先進的武器,如果發生戰爭,對他國來說簡直就是屠殺式的毀滅。童謠光想就覺得可怕了,她是絕對不會告訴潤玉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可以聽得出潤玉深深的吸著氣。
“我?我早說過了,我不是皇后,不是七公主,我根本就不是這裡的人!”
“謊話!”
“呵呵,我知道你不信,但這是事實。”
“你知道多少不可思議的事,你到底是什麼人!”
童謠覺得黑暗中潤玉靠近了,不由的朝後退了一步:“不知道。你所需要的,我全都不知道。”
“不,你知道!”潤玉猛地一把抓住了童謠的手腕抬了起來。
“王,放手吧。你要的,我給不了!”
“你能!”潤玉突然貼近,把童謠逼到了牆角。童謠能感受他呼吸起伏的胸膛,不由的渾身都緊繃起來:“我要,你就必須給我”
隱隱約約記憶中的碎片又開始在童謠腦中整合起來。一樣的黑夜,一樣的人。身體上的痛楚,心靈上折磨
童謠的心亂了,試圖隔開自己和潤玉間的距離:“所有的事我已經忘了,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撫在自己腰間的手猛地一緊,童謠痛的差點叫起來:“你對我沒有心,我和你之間只是單純的利用,利用完了就結束了。”
“說的沒錯,”潤玉一開口,低沉卻略帶沙啞的嗓音,反而為他自己點燃了一團火。他越來越緊的貼住童謠,喘息著撫摸著她的脖子,她的襟口。越想抽身離去,越無法離開。想離去,卻又更緊貼著她,伸手感受她身體曲線。
“這次是為了什麼?王,請請不要讓關係變得更加複雜!”潤玉就在跟前,可是理智告訴自己,必須推開這個男人。他不會屬於自己,太多的情感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她一定要自己救自己!
“為何一直躲我”
“因為你恨我!”
“你殺了我父王,我當然恨你!”潤玉用膝蓋抵著童謠不讓她動。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腕,固定在頭頂,另一手伸進了她衣內。撫摸到她面板的那一刻,潤玉得到釋放般的重重喘了一口氣。低頭用力的吻住了童謠的嘴唇。
這是一個帶有侵略性的吻,彷彿壓抑了很久。等待著這一刻的宣洩,周圍的一切瞬間融化了,所有的思緒,所有的顧慮早已拋到九霄雲外。
兩人互相糾纏著,擁抱著。潤玉急切的扯開的童謠的衣衫,抱緊一些,緊貼一些。就是這樣,思想可以封閉,可身體卻是誠實的可怕。
黑暗中誰都看不清誰,黑色的火焰瀰漫了雙眼。潤玉就像是撕掉了自己的封印,放縱一次吧,就一次!再擁有一次,就一次
縱然是地獄,縱然是幻影,至少這一刻,依舊是美麗的。童謠覺得自己已經無法自拔了即使他不愛自己,也無妨
過了多久?不知道,現在幾時了?不知道要是永遠什麼都不知道,該多好
屋外天色一絲微亮,幾聲細小的鳥叫。沒關係,把眼睛閉起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