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反正我用不到。”季天章將匕首塞在墨雲千的左手裡,剛才看她甩左手肯定是不習慣手裡沒有東西,反正匕首自己也用不上。
看著手柄上的一個‘季’,肯定是季家祖傳的了,不過好在順手。雙手握著兩把匕首,墨雲千死死地盯著前方的諸葛昊,在諸葛昊動作的同時,墨雲千也動了。她的速度沒有諸葛昊快,但是憑藉著前一世在熱帶雨林裡練就的跟野獸一樣的直覺,卻讓她能準確的辨別諸葛昊襲來的方向以及諸葛昊下一步的動作。
兩把同樣削鐵如泥的匕首和長劍很快的相撞在一起,誰也不讓著誰,無法決出勝負便只能僵持,諸葛昊的眼底帶著濃濃的驚訝,他從沒想到墨雲千竟然能跟上自己的速度。
抬起左手,墨雲千的雙眸緊盯著諸葛昊的眼睛,諸葛昊的雙黑眸的低層帶著一絲瘋狂,這樣的男人是危險的,但相對也只是一瞬間,諸葛昊便將目光移走。墨雲千卻反而翹起嘴角,自己曾經的教官教過自己,戰場上,不敢看敵人的人都是帶著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這樣的人打法保守,處處窩憋,這樣的人,喜好守,不好攻,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有的時候他們堪稱銅牆鐵壁,卻不知道他們在收回對著敵人的目光的同時就意味著他們敗的徹底,也是這一瞬間,就是攻破城牆的好時機。
諸葛昊轉移目光的同一時間,墨雲千因為曾經常年的訓練而下意識的行動,就是這樣不過一個眨眼的瞬間,墨雲千以損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將左手的匕首插進了諸葛昊的胸口,一刀直擊心臟!而諸葛昊的腳雖然慢了一步卻也抬起踢在了墨雲千的胃上,一股巨大的內力席捲了墨雲千的身體,差點震碎她的神經。
可痛,卻笑著。
曾經的月圓之夜,她每每承受著冰寒毒的侵蝕,那才叫痛,痛到連呼吸都覺得是痛苦的。那個時候自己就發誓,一定會將這些痛一併還之!
君炎景是罪魁禍首,可追根究底還是用了六年時間在背後籌謀劃策的諸葛昊的錯,但自己來到世界上也不過是一年前,前身的問題自己不會承擔,所以,不論是後來找自己茬的君炎景,還是如今想要傷害自己的諸葛昊,其實他們不來自己也不會去招惹,但來了,就別走了。
“小千!”正跟諸葛昊的藍衣侍衛纏鬥在一起的李誠瞪大眼睛喊了一嗓子。
正在前方指揮的季天傑下意識的回頭,看見的便是墨雲千如脫線的風箏一樣被諸葛昊踹飛出去。小銀子狼嚎一聲,立刻奔跑上前,用巨大的身軀為墨雲千做了柔軟的墊背,讓她不至於摔得悲慘。
靠在小銀子身上,墨雲千揉著自己的有些疼的抽搐的胃,隨即因為身體內混亂的內力而吐了一口血。飛鷹一腳踹飛同一時間襲擊自己的五個藍衣侍衛,立刻走到墨雲千身後,小心的給她梳理混亂的內力,見墨雲千臉色漸漸的變得不那麼蒼白之後才停手。
“王妃?還好麼?”
墨雲千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由飛鷹扶著站起來,只是,痛,卻笑著。翹起的嘴角一點都不會讓人忽略她的好心情,是什麼讓她笑得這麼開心?順著墨雲千的目光看過去,諸葛昊的胸口插著一把森亮的匕首,這把匕首正好插在他的左胸口,正中心臟。
“諸葛昊,你死定了。”墨雲千擦掉嘴角的鮮血,這一刀正好插在心臟的位置,除非諸葛昊的心臟在右面,否則這一擊,必死無疑!
什麼叫做好的不應,壞的應?不好的可能性的東西,千萬不要念!
諸葛昊原本低著頭,這一刀絕對是他這輩子的恥辱,他先是被墨雲千折斷胳膊,後是被墨雲千一刀插在胸口。可是死?他才不會死在這裡,他還沒有得到即墨皇權,他還沒有一統大陸!他還沒有做皇帝!他不要做軍師,做軍師有什麼好?他要做皇帝!
眼裡閃爍著血絲,眼裡沾染著一絲瘋狂,諸葛昊一把拔掉插在胸口的匕首,在墨雲千吃驚的同時,迅速提劍襲來。
飛鷹擋在墨雲千身前,一掌對上諸葛昊發狠的一掌,只聽咔嚓咔嚓的聲音,飛鷹的右臂整個斷裂骨折,人也被拍飛,衝進了正在對抗的亂軍之中。摔的狼狽卻也危險,他的頭頂正好是一匹受驚的馬要落下的馬蹄,只是這個瞬間不容他動彈,身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躲過去,這馬蹄若是落下必定會正中他的腦袋,腦子迸裂,必死無疑。
“哥!”
人在某一個瞬間會被激發出絕對的潛能,雲兒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再飛鷹面臨生死危險的時候爆發了她全部的潛能,速度快的在原地只剩下一道嫩黃的身影。然而,她終究是離得太遠了,遠的即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