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高興的道,“主子餓了嗎,想吃點什麼,秋涼給您做去。”
“九……香……粥。”這麼一說,他還真是餓了,秋涼的手藝,那是沒的說。
“好,好。”秋涼應著轉身去廚下準備去了,一旁的留薏看到陽佟雲海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立刻上前小心的扶起他,“主子,慢點,來,先喝口水,潤潤喉。”
陽佟雲海就著青花細瓷碗,一口氣喝了一大碗水,咂咂嘴,水裡有股淡淡的藥味,“這是什麼?”
“出門前老爺給的三養方,主子那天說昏就昏,嚇死人了,請了十幾個大夫,都看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一群庸醫。沒法子,我們只得用三養方吊著。”留薏輕聲細語的解釋道。
三養方是皇族專用的一劑保養藥方,體弱的皇族長年飲用用以調理身體,普通皇族外出時也會隨身攜帶一些,畢竟皇族身負神力,出門在外難免有個三災六病的,一般的民間大夫又不會給皇族看病,關鍵時刻三養方也可以起到吊命的奇效。這趟也算出遠門,陽佟成特意囑咐秋涼把三養方帶上,當時,自認身強體壯的陽佟雲海還很不以為然,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主子。”陽佟雲海睜眼的那一刻,站在窗邊的莊重和景楓也擠到了床邊,只可惜侍候人的活,兩人大男人也插不上手,只得幹看著。好不容易,留薏把陽佟雲海侍候妥當了,景楓趕緊出聲表達關懷之意。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跟景楓講。”三養方效果確實不錯,一碗下去,虛弱感減輕了許多,聲音也恢復了正常。
留薏和莊重相視一眼,無聲的退出了房間,陽佟雲海沉默半晌,輕輕的道,“景楓,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又好像做了一場真實的可怕的夢。”
景楓眸光一閃,不動聲色的道,“主子想起了什麼?”
“一座有著一池火蓮的美麗宮殿,一個美麗的女子,她總是陪伴在我左右,在夢裡,我叫她紗姐。景楓,失憶前,我就是我的侍官吧,紗姐現在在哪裡?”
景楓垂下頭,“主子睡糊塗了,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是嗎?也許吧。”陽佟雲海疲憊的閉上眼,“我累了,粥好了再叫醒我。”
景楓,是他的貼身侍官,卻為何躲躲閃閃不肯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呢?夢中的,記憶中的宮殿是那般華美精緻,而且氣勢不凡,就連極東王府也比擬不上的氣勢,這天下,除了皇城的神宮,應該不會有第二處了吧。景楓,是否還有第二重身分,或者受命於比他這個主子更厲害的人物呢?這樣的人物,神宮中會有幾人,一切已然呼之欲出,陽佟雲海卻突然不想去深究了,心口莫明的刺痛在提醒他,那絕對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既然如此,就順其自然吧。
小睡了片刻,陽佟雲海被叫醒,喝到了美味的九香粥,喝完粥,感覺力氣恢復不少的他掙扎著起床淨了身,這才再度回到床上休息。一夜好眠到天亮,陽佟雲海因為昏睡而變的虛弱的身體在秋涼的好手藝下迅速恢復著,不到三天時間,陽佟雲海便再度恢復了以往的生龍活虎。
這次莫名其妙的病倒,造成的影響是巨大的,三才賽的主辦方羅家,信陽雲家,以及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各方勢力,都對陽佟雲海的病表現出熱烈的關注之情。人情應酬方面,自有景楓一手打理,以陽佟雲海大病初癒為由,各方探病大軍都被擋在了門外。當然,盛情難卻,人是擋住了,禮物卻沒有全部擋下,勉為其難的收下來一部分,都不是凡品,饒是景楓已經再三精挑細選了,還是把眾人暫居的小院填的滿滿當當。
當然,這些雜事忙著備戰禮試的陽佟雲海現在無暇去理會,待信陽雲家的專屬大夫宣佈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後,他又恢復了整天練舞、彈琴的忙碌生活。待到半月後,禮試結束,成功拿到魁賽能行證,陽佟雲海才發現小院堆積的禮品讓他小發了一筆橫財。
複賽落幕,緊接著就是萬眾矚目的魁賽了,參加魁賽的不過區區二十人,為了方便管理,財大氣粗的羅家索性把這二十人安排在同一座莊園。那莊園距離陽佟雲海原本住的別莊不遠,只是他們一行人本身的行李不多,關鍵是那多出來的二屋子禮物,搬運禮物費了不少時間,結果陽佟雲海成了最後入住計程車子。本來嘛,陽佟雲海文試時出盡了風頭,最後一場禮試更是傳說帶病上陣,依然穩坐前三甲寶座,士子之間對此已經頗有微詞。這會,更是大張旗鼓的入住,在有心人士的煽動下,陽佟雲海在莊園的日子出人意料的熱鬧。每天,都會有那麼一二個笨蛋被人當槍使上門挑釁,起初,陽佟雲海還有興趣看看戲,相同的戲碼看多了便覺得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