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壓根就很厭惡,誰會喜歡這種歌?
心裡這麼想著,但給我再大的膽子都不敢說出來,我巍顫著繼續轉移話題,“你的父親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戚。”她不屑地撇撇嘴,喃喃小聲道,“討厭的死老頭。”
“啊?”我幾乎再次想轉身就跑。
“沒意思”,她轉過頭淡淡瞟了我一眼,跳下沙發,也沒拿她那個爛掉的木偶,“索菲亞你好無趣哦”。說了這麼一句,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裙子,走了。
留我一個人在沙發邊,僵硬成木頭。
木偶人多就算了,誰叫現在也只有這種布娃娃玩,但,愛麗絲大姐啊,你那怨念的小電波是否也太趨向於某種沒有實體的生物了?
我對於西方的鬼神就知曉四種,一,天使,二,魔鬼,三,吸血鬼,四,狼族,再多的就不知道了,這木偶靈異事件到底什麼來頭還真覺得很神奇,這感覺就像穿越到了武俠時代,看到武林高手在天上亂飛,感嘆一下世界上居然真有這種事一樣神奇。
愛麗絲走後就再沒人進來,我草木皆兵的在房間四處走動,懷裡還抱著一個小花瓶以備突然襲擊,那個被扔下的木偶依人以一種頹敗的姿勢倒在沙發裡,我沒敢動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裡傳出了腳步聲。
我抱著花瓶移到壁爐旁,瞥了一眼放旁邊的鐵鉗子,琢磨著這回來的是誰。
愛德華走了進來。
我頓時鬆了口氣,放下花瓶,跑過去抓住他,“問清楚了麼?”
他搖搖頭,臉色不大好,“沒見到叔叔。”
“什麼?沒見到?”
他坐到沙發上,拿起那個壞掉的木偶,挑眉,“怎麼回事?”
“愛麗絲剛剛來過,太恐怖了。”
“她捏壞的?”
“難道還是我?這東西我碰都不敢碰。”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木偶看了老半天,拿著木偶又出去了。
出去時還警告我,“吃完晚餐後就回房休息,不要到處亂走,我已經叫了待女來陪你,我估計很晚才回來。”
亂走?我巴不得把自己塞行李箱裡空運回家,還亂走,也不看看你叔叔家是個什麼危險的地方,一家子都不正常。
我乖乖聽話的吃晚飯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來伺候的待女就是中午聽到的那個,叫瑪絲的姑娘,話不多,但很勤快。
我不好意思再耗到愛德華房間裡,既然待女來了,就回房吧。
瑪絲本來是還有工作要做,但我堅持要她留下來陪我,管家也沒法。
天漸漸暗沉了下來,窗外的霧氣非常大,看不到一點星光,甚至連城堡的小花園都看不清楚,屋外傳來幾聲蝙蝠的叫聲,然後就再沒動靜。
總覺得安靜得過了頭。
我檢視了所有窗戶,最後拉上窗簾,叫瑪絲再多點了幾根蠟燭,自己拿著本書窩在床上耗時間。
總不能睡太早然後半夜醒來自己嚇自己吧。
我看了看手中的書,又跑去找了兩本木質硬殼堪比辭典的書回來放枕頭邊,瞄了眼坐在旁邊的瑪絲,總算心安了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拿著本書半個小時都沒翻一頁,以往和愛德華那些曖昧的種種一遍一遍的浮現在腦海裡,最後定格在談判那一天。
真是個複雜的人啊。
想著想著,我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三十六章
杯具再次發生。
我又一次在半夜醒過來。
更恐怖的是,居然是因為呼吸困難而驚醒。
恩,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會呼吸困難。
當你看到一隻鬼從你面前瞟過不算恐怖,當那隻鬼跟你翻個白眼那也不算恐怖,恐怖的是那隻鬼居然跑過來掐你脖子。
我捏住掐我脖子的手,劇烈掙扎了一番,可怎麼使勁都不能讓那雙手移動半分。
我敢肯定,這雙手非常的細,細到好像只是一根竹竿那麼大小,觸感也是木頭那般冰冷僵硬,我順著透過窗簾的朦朧月光朝前看,差點沒嚇得直接去見神仙。
爬我身上掐我脖子的居然是個木偶,嬰兒般大小的木偶啊。
它的半邊臉隱在黑暗中,另外半邊因為月光的照耀而反射出一圈青白色的光,本來緊閉的嘴巴微微張開向上勾起,在笑,它在笑,是昨晚那個……。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間停止,而後劇烈的跳動起來,嘴裡想尖叫,可發出的聲音嘶啞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