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他”,單論武藝已經更勝一籌,更遑論這些年間其戰陣謀略也有著長足的進展,此時的他,早已能夠成為一個獨擋一面的大將了。
“琅琊?家中諸人,不知可否安好?”賈詡乃一文人,從兗州至琅琊綿延千里,為了照顧其,每行一段路程,眾人便會休息一番,林蔭下,聽了周泰所言,諸葛瑾不由的抬頭望向東邊,眼前一幅幅畫面閃現,口中喃喃道。
“主公安心,如今我等出門不過兩月,這些時間短暫的很,今後我們手中土地更多時,一個來回所需的時間,只怕也不只這麼一些。”賈詡一生漂泊不定,直到諸葛瑾派人尋找到其後,才算是安定了下來,對於地域距離,基本上沒有多大的概念,連日趕路,讓的他身體很是不適,臉色蒼白的嚇人,卻是對著諸葛瑾出聲勸說道。
“我知道,只是放心不下罷了。”諸葛瑾輕聲嘆息,面上忽的露出了笑意:“馬匹終究是太過顛簸了,文和下次還是乘坐馬車好了,慢上一些,總比這般受罪要好。”
賈詡晃晃腦袋,不再作答。又休息了許久,眾人再次上路,很快便得見琅琊城門,後三人分開,各自回家,周泰將諸葛瑾送至府門口處,才轉身離去。
青州,琅琊,諸葛瑾的府邸。大門之外絲毫不見喜慶的模樣,諸葛瑾一行人趕回時,不由的呆愣了一下,要知道,何婉來信時曾言,滿月之席乃在家中,怎會如此光景?諸葛瑾帶著疑惑,自院落中匆匆行進,至內院門經過,眼前豁然開朗,只見紅綢、燈籠,扯掛的到處都是,院中還時不時的傳出嬉笑之聲,氣氛乍然轉變。
諸葛瑾心中思量一番,這才明白諸人的苦心,心中不由暗自感動。
“父親、母親。”至大堂,諸葛瑾先去拜見了父母,章氏見到其,自然是欣喜異常,拉著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一直到諸葛珪再三提醒,才不舍的將其放開,讓其自去。
“你呀,兒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是放心不下?”諸葛瑾走後,看著頭髮花白了不少的夫人,諸葛珪感嘆一聲,伸手拉住章氏的手臂說道。
“都怪你,三兒還那麼小,你就狠心將他送去潁川,如今各地這麼戰亂,若是有個閃失,該如何是好?”諸葛珪不提還好,一說起來,章氏的淚珠便在眼眶兒邊上打轉,想起才剛剛九歲的諸葛均,聲音中不由的帶起了無盡的委屈,怪著埋怨起了諸葛珪。
“唉,這都說了多少次了。”諸葛珪無奈搖搖頭,還是耐心的解釋道:“均兒還小,我自然也是心疼他,只是如今瑾兒已經取得了這般成就,亮兒也是才智出眾之輩,不日後定然能夠成為瑾兒得力的幫手,只有均兒,難道你就讓他這麼的“平凡”下去嗎?若是將來他心中不平,兄弟三人不和,我們豈不是壞了他們三人?”
“怎麼說都是你有理啦。”章氏哭著哭著,不由嗔怪的白了諸葛珪一眼,眼光中,那一抹風情,頓時將諸葛珪擊中,看著章氏傻傻的笑了。
卻說諸葛瑾自父母住處離開,直接便去了自己院中,小別勝新婚,膩膩的陪著諸人,其中風情不為外人道也。
第二日,諸葛瑾於家中見到了暫住於此的劉辯,一如之前那樣小心謹慎,對於諸葛瑾,劉辯彷彿是有著天然的懼意,兩人一問一答,諸葛瑾漸漸知曉了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
再次見到劉辯,比起年前卻是顯得蒼老了許多,也不知是因為生下一個女兒遭受到了打擊,還是其心結難解,正值年少的他罕見的起了不少白髮。自何婉將兩人接入府中後,唐姬因早產,很難再懷上子嗣,何婉便為劉辯再張羅下兩個妾室,兩女皆是當年劉玥出嫁時自宮廷中帶出來的宮女,俱是貌美之人,劉辯不是靈帝親子,卻仿若是得了靈帝真傳,整日留戀在美色之中,即便是有著張機親自為其調理,身子還是日漸衰敗了起來。
唐姬沒有過來,月子後,她的身子仍舊衰弱不堪,產下女兒,幾乎配上了她一條命,一個月的調養,也只是讓她恢復了些氣力。劉辯新納妾後,對其更是疏遠了不少,諸葛瑾見到其時,很容易的便發現掩藏在其眼中的,那一抹濃濃的哀痛。
“我已讓人算了日子,兩日後正好是一個吉日,滿月酒便擺在那日吧。”勸說了唐姬幾聲,囑咐其養好身體,其他不要多想,臨離開時,諸葛瑾對著其輕輕說道。
戰事不定,歸期不定,諸葛瑾回來時,小女嬰的滿月已經錯過了,為了等其回來,滿月酒便一直拖著沒辦,這也是為何諸葛瑾專門過來與唐姬說上一聲。
“一切全屏姑姑主意。”唐姬看了看諸葛瑾,旋即目光定在何婉身上,聲音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