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計程車卒時,只見他那原本人數眾多計程車卒,此時竟然變得與趙雲軍相差無幾,敗象已露,心神不由的更加驚懼起來。而就在他旁邊不遠處,趙雲正以一敵四,與祖茂、凌操、潘璋、淩統四人廝殺,一杆銀槍將四人壓制的死死的,很明顯,他們幾人落敗,已是遲早的事情了。
“竟然就這麼敗了嗎?我五萬大軍竟然敵不過半數的敵軍,這便是那名揚天下的精銳之士嗎?三萬可戰,那已經坐擁百萬的諸葛瑾,該要如何去抵擋?這天下,還如何去爭?”孫策心中,漸漸陷入到了迷茫之中,此時的他,已經將自己緊緊的鎖在了一個圈中,心頭悽悽,面對著毫無希望的爭霸,孫策心中,一抹頹然的死志竟然悄然升起。
公元215年十月初,孫策在襄陽城西北十多里的地方慘敗而歸,在其返回襄陽城的路上,正好撞見被徐榮趕出城池的程普,合兵一處不足三萬人的殘軍,急慌慌的轉道南下,退守宜城。
十月中旬,遠在汝南的牽招率軍南下,進駐樊城,而在同一時間,將冬季期間的戰略部署好以後,諸葛瑾帶著周泰開始南下,這一次,賈詡等盡皆留守,跟隨而去的,只有周泰親自訓練成軍的五千親衛,一人雙騎,先是回了一趟中京,而後轉道,向著江夏方向急速而去。
中京,早先在諸葛瑾所統屬的只是中原幾州之地時,地理位置還算不錯,再加上冀州乃是天下少有的富庶之地,地勢平緩,土壤肥沃,作為都城而存在的中京也還算是可以,只是這一次的轉道,卻是讓諸葛瑾吃盡了苦頭。
由於時間太過緊迫的關係,諸葛瑾一行人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停留,除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休息之外,吃喝基本上都是在馬背上進行的,再加上自雍州迴轉中京,其間的道路之遠,可是有著千、萬里之遙,諸葛瑾這才警覺,如今的中京,已經不再適合作為都城而存在了,尤其是在今後天下一統之後,就會變得更加不適合,畢竟以如今這種靠著馬匹作為主要交通工具的時代,距離,就是一個最主要的限制問題,不過此時的他,顯然還顧慮不到這些。
“公臺、則注……”“子義、子明……”“義公、文向……”
三江口,原本只是長江之上一個很小的小地方,因為這孫家與諸葛家相爭,其作用頓時就凸顯了出來,後為沮授出兵搶佔之後,便在這裡立下了水寨。此地河流交叉縱橫,說是三江,其實勾勾連連的,很少會有人能夠數的清楚,究竟有著多少條支流,因為水流量比較大,這裡的河床地面被衝擊的平滑、齊整,而且水位很深,正適合大型船隻出行。諸葛瑾趕到時,早已得知訊息的沮授、陳宮等人紛紛出現迎接,望著經久不見的眾人,諸葛瑾一時百感交集。
“陛下,還請入內說話。”眾人見過禮後,作為這裡官職最高的沮授當仁不讓的對著諸葛瑾遙遙一拜,轉過半身,躬身一禮將諸葛瑾讓入寨中。
“這些日子,卻是辛苦諸位了。”才剛坐下,諸葛瑾就在此開口說道。
“陛下只要讓我等打仗,什麼都行。”也許是久在水上的關係,如今的蔣欽整個兒人都給曬的黑黑的,只有在笑的時候露出的那一排牙齒,白淨的閃人眼睛,不過這白,卻還要多虧了諸葛瑾擺弄出的劣質牙刷了,雖然說沒有牙膏可用,用鹽粉也不會差到哪裡。
“公奕,都這麼多年了,你這性子,還是一點兒沒變,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攻取江夏而來的,不打仗,你還能幹什麼?”諸葛瑾搖搖頭,將臉微微一唬,衝著蔣欽瞪了一下。
“哈哈哈……”屋中,眾人見到如此,都不由的笑了起來,都是幾十歲的大老爺們兒了,這樣的鬨鬧,竟然誰也都沒有覺得難為情,反而是樂在其中。這些日子,自打他們被派遣到這裡之後,諸葛瑾便一再的要求他們只守不攻,少了周瑜坐鎮的江夏,如何還敢出城挑釁?沒了仗可以打,頓時將他們憋悶的不行,此時蔣欽這一鬧,頓時讓眾人心頭輕鬆不少。
“前些日子,周瑜身亡後,孫靜帶著自汝南南下的殘兵進入了江夏,這段時間,江夏城中正在休養呢,沒了周瑜,江夏的戰力可以說去了一半,打水戰,那孫靜還真是不怎麼樣。”這一世,因為諸葛瑾的存在,韓當在與孫家的緣分上終究是少了那麼一些,眾人笑過之後,他便起身說道,常年生活著水上,如今的韓當已經與蔣欽、徐盛三人,並稱為“水上三傑”。
“是啊,要不是軍師攔著,真想將孫靜那些人留在城外。”三傑中的兩個都開口了,徐盛又怎麼肯落於人後,韓當說完,他便立即起身說道,張口間,那種求戰的意願已經隨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