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侍從在後,浩浩蕩蕩出了太守府邸,引得路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什麼?欺人太甚!”曹府中,曹豹聽完下人過來回報,頓時大怒,將手中杯子摔倒地上,猶不解氣,將書房中能夠摔的東西盡皆摔了一遍。
“爹爹,出了什麼事情?如此生氣,氣壞了身子如何是好?”院中,聽到動靜的曹穎快步跑了過來,額頭上,汗珠晶瑩,見到屋中一片狼藉,皺了皺秀眉喘息著說道。
“哼……”見到女兒進來,曹豹面色微微一緩,心中卻是怒氣更勝:闕家是吧,我曹豹定不與你等相干。此時笮融正坐在客廳悠閒的喝著茶水,若是知道曹豹此時心中所想,只怕會拍手叫好,暗贊曹豹上道,這正是他心中所想要達到的目的,只可惜,此時笮融絲毫未知,腦中正想著,該要如何才能激得曹豹震怒,與闕家爭個兩敗俱傷呢。
“些許小事,穎兒且先回屋,家中之事自由父親在,定然保得全家無礙。”有些事情,曹豹心中不願讓女兒知道,他老來得女,視作掌上明珠,況且曹家家業以大,他心中也沒有太大的野心,只是想為女兒後半生擇一個幸福。下邳城中,他曹家一直掌有大權,何曾被人如此欺負過。
見曹豹不願說,曹穎便不再詢問,對著曹豹輕輕道了一福,低下身子將腳邊的杯子碎片撿起,隨即吩咐人拿了東西盛下,不再理會曹豹,自顧的收拾起屋子來。
打小,曹穎便很是自立,母親早逝,雖然曹豹派了許多丫頭隨侍身邊,曹穎卻總喜歡自己動手做,又生的乖巧,多年下來,曹府中人皆是對她敬佩不已。這些年來,曹豹的書房更是她親自動手打掃整理的,對於屋中的一切甚為熟悉,只是片刻,屋中打碎的東西便被收集了下來,下人端著走了出去。
曹豹在一旁看得心疼,女兒又恨倔強,不由的心生後悔,早知道剛剛就不胡亂摔一通了。
被曹豹晾了半日的笮融,此時也是怒了:好歹他也是一郡之長,親自過來提親就是給了他曹豹面子,這茶水都添了六次水了,曹豹居然還不出來,是可忍孰不可忍!笮融拍了桌子,給身邊侍候的丫鬟下了通牒,將曹豹給找來。
丫鬟嚇得跑了,笮融剛剛得意一會,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客廳中,出了他坐著,一個人影兒也沒有,這倒好,連個倒水的人也沒有了。
其實也不能怪笮融,若不是曹豹已經聯絡上了諸葛瑾,下邳城兩日內便可城破,曹豹還真沒有膽子就這麼將他放置在客廳,只可惜他並不知道此事。這下,笮融也不再管曹、闕兩家是否會發生爭鬥了,丟了面子是小,此事若是不成,如何能夠將曹家五萬私兵侵吞?不能得到這五萬私兵,下邳城如何能夠得保無恙?他笮融又如何能夠在諸葛瑾大軍之下生存下來?
一連串的問題在他腦中快要炸了,他怒,卻無可奈何。
“爹爹,你這般將笮太守晾下,只怕是不會太好吧,爹爹儘管去忙好了,女兒不用陪著,有丫鬟在,書房中很快就能佈置好的。”書房中,曹穎將東西收拾妥當,便帶了丫鬟重新去置辦了東西,忙活了半日回來,發現曹豹還在書房待著,旁邊一個小丫鬟著急的快要哭了,詢問了一番之後,以為曹豹是專門為了陪她,便對著曹豹勸說道。
曹豹卻是不聽,見曹穎吃力的抱著一株盆景,慌忙上前接住埋怨道:“這一盆花又重又笨的,為何不叫丫頭來做。”一旁,管家看著兩人忙碌,眼中閃過絲絲喜愛,下邳城破在即,一個下邳郡守不過是板上之肉,根本威脅不到曹家。想到此處,旋即又想到諸葛瑾,那個年輕得不大像話的青州牧、大漢駙馬、琅琊侯,不由的惱怒起來。
在他心中,曹穎就像是他親生女兒一般,不僅僅是疼愛,還有一絲敬重,曹穎總是會先考慮到別人,然後才是自己,這許多年中,他早已將曹穎近乎神話了,當做仙女一般看待。諸葛瑾雖然優秀,曹豹之意卻是不爭名分的讓曹穎跟隨其,那日竟然還被其拒絕了,每每想到這裡,他心中總是會生出掩飾不住的怒火。
下邳城外,那個將城中攪成一團風雨的人兒,此時正端坐在大帳之中,其中不僅荀攸、陳群、趙雲三人在座,還有一位原本應該身在泰山的人也赫然在座。
其人正是賈詡。自諸葛瑾此次出兵以來,賈詡雖然還會時常有些訊息傳遞過來,卻一直身在泰山,諸葛瑾想要兩邊同時開戰,卻又放心不下,僅僅泰山一地,便被其安置了戲忠、程昱、陳宮、鍾繇、李儒五人,武將更是將關羽、龐德、文丑、李典、太史慈幾人悄悄派到了泰山,再加上原本鎮守泰山的黃忠、于禁、蔣欽、韓當、周倉等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