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彼得羅夫所惦記的烏斯維亞佐夫和大部分混黑道的人都不一樣,烏斯維亞佐夫並不是一個好勇鬥狠的人,他從來是靠著自己善於和人溝通的特長活躍在斯拉夫人的地下世界裡。一直以來如果有斯拉夫人的幫派之間發生了矛盾的話,除了不死不休的爭鬥之外,另一條道路就是讓烏斯維亞佐夫來調解雙方的矛盾。
烏斯維亞佐夫靠著調解幫派闖出了一條另類的道路,他離開了監獄之後,表面上開了一家摔跤館,以教授桑勃式摔跤為生,其實則是為這些來學習摔跤的年輕人提供著幫派的保護。雖然蘇聯在西方人的眼中是個嚴重的獨裁國家,可是全國都面臨著嚴峻的治安問題。尤其是在像列寧格勒和莫斯科這樣人口密集的大城市裡,幫派問題尤為突出,再加上斯拉夫人天性好勇鬥狠,只有加入了幫派才能夠保障自己的安全。烏斯維亞佐夫並沒有教唆這些投靠他的年輕人去從事犯罪活動,他教授這些年輕人搏鬥技巧用於防身,還鼓勵這些年輕人好好讀書,再他教育下他的好幾個徒弟都考上了大學,就像弗拉基米爾就考上了蘇聯數一數二的列寧格勒大學。烏斯維亞佐夫對弗拉基米爾各方面都很滿意,只有弗拉基米爾加入了克格勃這一點讓他心裡有點彆扭。
彼得羅夫從莫斯科悄悄的來到了列寧格勒,他很久之前曾經聽說過烏斯維亞佐夫在這裡經營著摔跤館,但是具體在什麼位置彼得羅夫卻不記得了,好在烏斯維亞佐夫的名聲擺在那裡,想找到他並非什麼難事。
這麼多年沒見面了也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記得自己,彼得羅夫還是準備了豐厚的禮品去拜訪烏斯維亞佐夫,禮物包括一隻瑞士金錶,幾箱上等的伏特加,裡海魚子醬,以及走私回來的古巴雪茄。司機帶著彼得羅夫轉了好久才找到了這家位於工人居住區的摔跤館。彼得羅夫叫司機等在外邊,他走下了汽車,抬起頭來看著這家有些破舊的摔跤館,心裡感慨萬千。
彼得羅夫推開摔跤館的大門走了進去,雖然外面的氣溫很低,但是這裡面還是很有人氣的。屋子裡的空氣之中瀰漫著汗臭味,好幾個年輕人正在這裡揮汗如雨的練習著,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彼得羅夫的到來。
彼得羅夫將外套和帽子掛在了門口,隨後走了進去。很快就有一個年輕人注意到了他,這個年輕人問道:“嘿!你找誰?”
“烏斯維亞佐夫在嗎?告訴他彼得羅夫來看他了?”老爹笑了笑回答道。
“教練有個叫彼得羅夫的老頭來找你?”年輕人喊了一嗓子就又去訓練了。
沒過多久訓練場一側的一個房間的門忽然被開啟了,一個穿著褲衩背心和拖鞋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似乎是有些宿醉,眯著眼睛盯著彼得羅夫看了好半天才裂開了大嘴笑著說道:“啊呀!看看這是誰來了!”話音剛落就一把抱住了彼得羅夫,由於太激動,手上夾著香菸的菸灰還不小心落在了彼得羅夫的身上。
兩人分開之後,烏斯維亞佐夫趕緊把彼得羅夫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鎖好了門,接著對啊說道:“真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活著從裡面出來,他們終於放過你了?”
“一言難盡,不過我現在總算是自由了!可惜還是要回去走老路,還是你好啊!守著個摔跤館,不愁吃喝!”彼得羅夫打量了一下這裡的環境,有些羨慕地說道。
“嗨!還不是靠徒弟們養著我!”烏斯維亞佐夫遞給了彼得羅夫一隻香菸,又親手為他點上了火,緊接著為彼得羅夫端來了一杯熱咖啡暖和一下,忙活了好大一會兒才有機會坐下交談。彼得羅夫不打算再繞彎子了,事情緊急他決定開門見山直入主題,於是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盒子交給了烏斯維亞佐夫,然後說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找你是想求你幫我做一件事!”
烏斯維亞佐夫接過盒子,開啟一看,一塊頗有些分量的金錶正靜靜地躺在盒子裡,一看就是外國的高檔貨。烏斯維亞佐夫有些驚訝的看著彼得羅夫,然後試探性的問道:“你又出來做事了?”
“是的!當初和一個孩子一起從監獄裡跑了出來,也幹不了別的,雖然現在身份洗白了,可是沾上手的生意卻沒辦法扔下來!”彼得羅夫解釋道。
“把它拿走吧!我已經不打算再走過去的老路了!”烏斯維亞佐夫將盒子又放回到彼得羅夫的面前,語氣有些冷淡地說道。
“我是想讓你幫我聯絡一下松採沃兄弟會的人……”彼得羅夫才說了一句話就被烏斯維亞佐夫打斷了,他有些不屑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是這幫人渣的朋友!”
“不,我們是他們的死敵,剛剛才幹掉了他們的兩撥人馬!”彼得羅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