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王府權勢,又道王府貝勒是公主的額駙,皆不敢前來。臣實在無法,只好自己來這一趟。”
碩親王指著身後的王府眾人道:“你說了半日也沒說是什麼事,我家中俱是清清白白的本分之人,哪裡會有什麼事?”
“不知這裡可有一位白吟霜姑娘?”程盛修不急不緩,問道。
白吟霜一怔,她自認未做任何違法之事,且有碩王府撐腰,便有些有恃無恐的走來到程盛修面前,“民女白吟霜拜見大人!”
程盛修見她一身紅衣,眼神柔媚,心中已然不悅,“白姑娘可曾在京城帽兒衚衕居住過?白姑娘的父親是否是在三個多月前往身的?”白吟霜不明所以,點頭承認。
程盛修輕描淡寫道:“帽兒衚衕的保長在順天府狀告白姑娘孝期失貞,婚前苟合為查明此事,姑娘跟本官走一趟吧!”
白吟霜還未答話,富察皓禎已然怒火四起:“你這昏官,帽兒衚衕的房子是我替吟霜尋的,來路乾淨。吟霜溫柔善良,如同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平常又足不出戶,怎麼可能做什麼違法之事?我與吟霜真心相愛,情不自禁,與人無尤。你這昏官聽信他人誣告,實在可惡!”
程盛修依舊是一片淡定:“這是不是誣告還有待商榷,既然有人報案,順天府也收了狀子,本府就得按規矩辦事。若是額駙有什麼異議,自可以到聖上面前參下官一本。”
“你個混蛋!”富察皓禎嚎叫了一聲,眼看就要一拳打上去了,皓祥急忙從背後抱住他:“你瘋了,那是順天府尹!你想害死阿瑪額娘嗎?”
“關你什麼事?”富察皓禎一個重力,直接把皓祥撂倒在地上。
側福晉翩翩急忙扶起皓祥:“你這孩子,武力比不上他,遇上事還偏要強出頭!”
程盛修帶的幾個官兵雖不敢對額駙動手,但有保護大人的職責,便立即擋在程盛修面前。富察皓禎摩拳擦掌,正欲一個個“解決”那幾個官兵。
“富察皓禎,你夠了!還不快退下!”蘭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至少富察皓禎還頂著她額駙的頭銜,她不能看著他如此胡鬧。
富察皓禎看看蘭馨,再看看程盛修,忽然哈哈大笑:“我懂了,原是你們商量好的,故意要趁現在折辱吟霜是不是?公主你當真好手段,是,你是公主,在地位上你是天,她是地;可在人品上你是地,她是天。吟霜她那樣的冰清玉潔,那樣的通情達理,那樣的寬宏大量,她從來不去計較名份,計較得失,計較你的存在,而你如此的喪心病狂,如此的蛇蠍心腸,真是令人不齒!”(請自行腦補咆哮馬)
程盛修作為順天府尹,也算是見多識廣,可真沒見過這樣子的額駙,看來傳聞果真沒錯,和那女子無媒苟合的男子確實是這位額駙無疑了,無媒苟合,孝期失貞可以以“通姦罪”論處,只是那富察皓禎是額駙,這似乎有些難辦啊!
聽了這話,蘭馨怒不可遏,但礙於這裡人多,她始終要竭力保持著公主的風度:“這是人說的話嗎,說話也不用用腦子!堂堂大清公主要對付一個婢女,用得著順天府出手嗎?若是今兒我要她死,她還能活過明天不成?自個兒不想想你們都做了些什麼,倒怪起別人來了!”
碩親王見幾方相持,終於開口對府尹道:“白吟霜已是我碩王府的人,是皓禎的妾室。無論她犯了什麼錯,都由我碩王府來處置,不可能讓你將人帶走!”
“可有官府憑證”為了防止男人以妾為妻,寵妾滅妻的事情發生,往往納妾娶妻是要向官府報備的。
“這……還沒來得及相辦!”
“公主,你不能讓他們將吟霜帶走啊,吟霜她是那樣的嬌弱,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欺負?況且她還懷著我們皓禎的孩子啊!”碩王福晉倩柔見順天府尹那邊無法通融,便轉向蘭馨求情。
“額娘,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難道公主便能枉顧王法嗎?程大人說順天府已然接了別人的狀子,這白吟霜不去一趟查明真相怕是不行了。況且程大人說的對,她到現在都沒有官府文書認定是皓禎的妾室,我又以什麼立場去救她呢?”
倩柔退後幾步,用手指著蘭馨:“你好可怕,你這個魔鬼,你是在借刀殺人是不是?你以為沒了吟霜,皓禎就是你一個人的是不是?”
蘭馨搖頭,還是那句話,她若有心對付白吟霜,根本就不會饒圈子。她此生對富察皓禎早已沒了指望,他哪裡值得她去“借刀殺人”了?
走到程盛修邊上:“程大人,你既已經接了狀紙,人自然可以帶走。但是白吟霜腹中懷著孩子,孩子無辜。問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