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受了傷趴在床上,令妃在一旁親自照顧著她。小燕子忽然想到同青妍他們說了大雜院的地址。她忐忑不安的問令妃:“令妃娘娘,你之前和我說過的如果我不是格格,會砍腦袋,還會連累到你是不是真的?”
令妃慌忙看了看四周,還好並無旁人:“不是和你說過別提這種話嘛?”
“令妃娘娘,你是好人!我不能害了你!我再也不說了,但是你幫我個忙好不好,你讓人去西郊狗尾巴衚衕帶給一個叫夏紫薇的姑娘一句話,我不是故意的,早晚有一天我會把所有欠她的東西都還給她的。”小燕子自以為這話說的很是小心,不曾透露任何訊息。卻不知這哪裡瞞得過令妃?令妃暗暗記下了地址和名字,不露聲色地答應小燕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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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裝的紫薇和金鎖只點了兩杯茶,在最靠近紫禁城的茶寮坐了差不多一個下午。
“小姐,都過了這麼多天了,咱們都打聽不到小燕子的下落,太太留下的扇子和書畫都在她的手裡,要是她真的背棄了小姐,那可怎麼辦?咱們從濟南到京城,一路上錢已經用得差不多了,小姐的首飾又差不多都當了,錢也給了大雜院的老老少少,再這樣下去,我們可怎麼辦?”金鎖十分著急。
“金鎖,現在我最擔心的是小燕子的安危,這麼多天過去了,她會不會被當成刺客抓起來了。或者是已經被處決了。如果真是這樣,豈不都是我害了她?至於咱們現在怎麼生活,我想不必擔心,俗話說‘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更何況咱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是不是?”紫薇拉著金鎖的手臂,開口道。
另一張桌子上,福靈安將舉起的茶碗放下,微微搖頭:這位紫薇姑娘未免良善過頭了。
早上的時候,他去了大雜院,裝作是迷路問路,走進了那座大雜院和住在裡面的彭奶奶聊起天來,當了解到“小燕子是一直住這裡的,而紫薇和她的丫鬟金鎖是從濟南來的。”福靈安覺得可能發生大事了。他一路跟著紫薇金鎖出門,她們不會武功,防備心不高,自然不易察覺。
紫薇和金鎖在茶樓坐了一個下午,他就在旁邊聽了一個下午,已然基本確定事情究竟的來龍去脈:這位紫薇姑娘帶著婢女上京,與賣藝女小燕子結拜為姐妹,小燕子帶著她的信物去圍場求見皇上,結果小燕子倒成了格格。可憐這位紫薇姑娘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只是現如今的情況,想必即便是大雜院的人和紫薇姑娘出現在皇上面前道出事實,皇上也只會先入為主地相信拿著信物的“還珠格格”吧?
眼看天色漸晚,紫薇和金鎖又是一日的一無所獲。福靈安不放心兩位姑娘自己回去,想暗中護送她們回大雜院再行離去,誰知剛到大雜院門口,就看見兩個家丁模樣的人恭恭敬敬地對兩位姑娘說些什麼,兩位姑娘便上了馬車跟他們走了。那兩個家丁並無強制的行為,兩位姑娘又是自願同他們走的,福靈安雖有公職在身,也不好出手。只是他實在放心不下,便以輕功跟隨馬車,一路隨行。
等馬車停下來的時候,福靈安已經是氣喘吁吁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匾額“福大學士府”,奇怪,怎麼是福倫家?
福靈安在門口等了好些時候,怎麼也不見兩個姑娘出來。眼看快要宵禁了,只好先行離去。
大學士府
“糊塗,你難道不明白令妃娘娘的意思嗎?怎麼倒把她帶回府裡了。”福倫一摔杯子,大罵福爾康。
“阿瑪,我原本是想告訴她皇上已經有了“還珠格格”,讓她自己識趣回濟南的,可在馬車中我看到她是那樣的清麗脫俗,那樣的溫柔嫻靜,那才是真正的帝女啊,我忽然改變了主意。也許皇上並不曾記得令妃娘娘的那句無心之言呢?也許我們可以有辦法讓夏姑娘和還珠格格各回各位呢?這樣我們家就成了真格格的恩人,又是幫得皇上一家團圓的功臣!”福爾康拱手,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爾康說的也有道理。”福晉贊同兒子的看法。
“你懂什麼,這事是咱們家能擔待得起的嗎?令妃娘娘與咱們家息息相關,為了個並不相識的皇上私生女,將令妃娘娘置於水深火熱,是你們這些個做表姐做外甥的該做的事情嗎?”福倫畢竟是官場上廝混的,瞭解的道理自然比福晉多的多,“還是聽我一句勸,明日就讓那夏姑娘回濟南去。不要再在京城出現!咱們家沒有殺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福爾康沉思道:“也許有什麼辦法能既不連累到令妃娘娘,又能讓她們各回各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