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頭風,原來竟不是裝的?伸手,我拉下他捂著腦袋的雙手,輕輕按摩著他的太陽穴,動作出奇的溫柔。
“什麼時候開始頭疼的?”我開口,儘量放輕聲音。
“有記憶開始。”他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仍是閉著眼睛,皺著眉。
“是什麼問題知道嗎?”
“從小便一直四處求診,沒有大夫知道病因。”薄唇輕啟,他倒是乖乖的有問必答。
“那可有什麼能緩解疼痛?”看著他仍然蒼白的臉色,我下意識地追問,每回這樣痛法,豈不要了人命。
“你。”他咕噥了一句。
“啥?”我沒聽清,或者說懷疑自己幻聽。
“你。”這個字說得清晰無比,他驀然睜開眼睛,狹長的雙眸緊緊盯著我,月色的映襯下,那眸子竟如黑曜石一般。
我的嘴角開始抽搐,我啥時候有那特異功能了?
我抬手覆住他的眼睛,擋住那灼人的目光,面無表情地淡淡開口,“你醉了。”
感覺到他的眼睫微眨,掃得掌心癢癢的。
蒼白的唇微微揚起一個弧度,他竟是乖乖點頭,“我醉了。”
“酒是穿腸毒藥,明知自己有頭風,還喝。”我皺眉,不自覺地拿輕斥,彷彿這個靠在我膝上的,不是一代梟雄曹操,而只是那個傻傻的阿瞞。
“嗯。”他竟然輕應,沒有一絲異議。
“以後不準喝了。”靠著他,感覺他的體溫,我漸漸有了睏意,意識漸漸變得模糊,我睡著前,輕輕嘟囔了一句。
“好。”模糊間,竟彷彿聽到他的輕應。
一定是我的幻覺,如果曹操戒了酒,那哪裡來的“釃酒臨江,橫槊賦詩”?一個不喝酒的梟雄……嘿嘿,好怪異。(小生:死不悔改沒有記性吃一塹也不能長一智的笨蛋白痴裴笑同學,你沒救了!就這麼傻傻的放心睡人家懷裡,也不想想當初是怎麼莫明其妙失了身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