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一剖兩半,分贈陸茗眉與程松坡。

看到程松坡的名字,陸茗眉微感詫異,忙間婁律師,“那第二份呢?”

婁律師又遞過一份檔案,顯示日期是三年前,陸茗眉算算,大約是母親做手術之前不久。這一回明愛華的財產僅餘存款數萬元,全部贈予陸茗眉,別無其他。不等陸茗眉發問,婁律師便解釋道:“這中間相隔的六七年裡,你媽媽曾多次前往撣邦。那兩套房產變賣後的財產,主要捐贈給了當地的教育組織,用於金三角地區全面禁毒後的基礎教育設施修建。”

陸茗眉越發不解,咬咬唇後間,“那……第三次呢?”

婁律師凝視陸茗眉良久,忽轉頭朝時經緯道:“第三次的遺囑尚未成文,你媽媽當時……請我過去,時先生也在場。不知為什麼她請我處理掉前兩份遺囑,以及所有她保管在我這裡的私人物品。”陸茗眉轉向時經緯,時經緯點點頭,“我和婁律師建議老師再慎重考慮一下,老師……”他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婁律師和時經緯的意思都很明顯,明愛華身體每況愈下,大概己自覺時日無多,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不願在身後留下任何痕跡。

陸茗眉的父親長久沒有發話,此時向婁律師問道,“那…她沒有來得及處理的東西,有什麼是要給茗眉的嗎?”

婁律師點點頭,將剩下的檔案袋遞給陸茗眉,“也沒有什麼,就這裡面的東西,封存很久了,茗眉你要有興趣的話,不妨自己看看。”

陸茗眉猶豫良久,終於忍不住好奇心,在眾人面前開啟檔案袋。裡袋裡的東西倒出來,陸茗眉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檔案袋裡不過一封信,一張照片。照片年代久遠,彷彿是陸茗眉自己和程松坡穿越時空,回到十數年前的滿星疊。

明愛華頭戴大沿草帽,眉目英挺,端著一架鋒亮的步槍,做著瞄準的架勢。她身後的男人劍眉星目,穿著卡其布軍服,頭戴鋼盔,腳蹬皮鞋,雙手負在身後,微微傾身給明愛華指點動作,朗朗笑容如松林清風。

陸茗眉看在眼裡,只一個念頭:程松坡若換上軍服,亦是此番模樣。

那是程松坡的父親!

陸茗眉怔仲良久後,終於醒悟過來,這是程松坡的父親——這是程松坡未曾有一字一句、一物一像可以追念的父親!她迫不及待地拆開餘下的那封信,希望從中能再找到一星半點關於母親和程松坡父親的蛛絲馬跡。

阿茶:我不知道你會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看到媽媽的這封信。我曾經萌發過把這封信直接寄給你的念頭,也許這樣可以儘早緩和賣們母女倆的關係,但思前想後我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我希望,你想要了解的那些事情,是我們在很平和的一種狀態中,由我親口告訴你,而不是為了緩和與你的關係,被迫做出的解釋。

這是媽媽很頑固的一點驕傲,很可惜的是,直到我提筆寫的這一刻,我們之間的關係仍然劍拔餐張。

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在你全部的成長階段我幾乎部缺席,這一點我需要檢討。我不能辯解說我其實有心照顧你,只是工作太忙;或者說我有做過什麼暗中照顧你的事,只是你不知道。這些都不是事實,真正的情況是,你的到來並不在我和你爸爸的計劃之內。

我和你爸爸的結合是很倉促的,當時我們都剛剛經歷知識分子下鄉,回到城裡後經朋友介紹認識,三個月就結了婚。我們迅速結婚的主要原因,一是讓父母安心,二是為分房子。這個理由對今天的你來說也許很可笑,但當時的社會壞境就是如此,我們分配工作的單位,已婚夫妻可以分到很小的一套兩室一廳,而單身青年只能住宿舍。

結婚初期我們還是有一定的感情的,雖然不算很探。當時剛剛恢復高考,我們相約一起參加高考,等雙方都學業育成、事業上小有成就後再要孩子。你到來的時候,我和你爸爸都剛進入分配的單位,跟腳未穩,甚至對你的到來都感到很恐慌。我們一度認為自己還年輕,準各打掉孩子,在你外婆的嚴厲譴責下放棄了這一念頭 (事實證明你外婆的塊定是正確的,我至今為當時聽從你外婆的建議感到慶幸)。

阿茶,你要相信,在孕育並哺育你的那段時間裡,你確確實實是我和你爸爸情感的結晶。

在你上幼兒園的那段時間,我時常因為你的緣故而被迫放棄許多一線採訪的機會,這讓我覺得自己的事業發展受到了很大的阻滯。我把事業不如意的原因歸結為你的過早到來;對於事業的過度關注,引起了你爸爸和爺爺奶奶的不滿,並最終導致我們離婚。

我花了很多年的時間才意識到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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