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套的睡衣看似三件,其實最外面那件只有鬆鬆的繫帶,沒有紐扣,此時全然敞垂,早已落到肩膀之下,裡面那件低胸吊帶便呼之欲出,從納蘭述的角度,別說那件薄薄的吊帶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近在他鼻尖之上,他呼吸的熱氣撲上來,撩上她微涼的肌膚,也不知是羞還是熱,漸漸便泛上一層淡淡粉紅,像春風攜了桃花,落在雪白的絲席上。
納蘭述的眸瞳裡,倒映著她垂落的長髮和大片大片瑩白的肌膚,黑與白的交織,襯粉紫柔和,反倒驚心的豔,他呼吸微微急促了些,雙手一掬,掌心顫顫軟軟,如兜住了一彎香雪。
君珂驚得低低一呼,忍不住顫聲道:“你這流氓……這麼舉不累?快放下我……”
納蘭述立即手一鬆,砰一聲她栽到他胸膛上,肌膚相貼,各自灼熱,底下的納蘭述發出一聲痛快的呻吟——真是浪濤拍岸,洶湧**啊……
君珂捂著撞得生痛的某處,惱羞成怒,“你幹什麼!”
“是你要我放下的啊?”某人毫不知羞恥,坦然答,隨即用饒有興趣的眼光瞅著她,“重了?撞著了?哎呀抱歉,一時手痠,要麼讓為夫再重來一次,這次保證溫柔妥帖,輕拿輕放。”
“混蛋!”
“太粗魯,罰秘本春宮第三十二招……”聲音越說越低,某人已經絞股糖一般纏了上來,在她耳邊嘰嘰咕咕,“為什麼不穿豹紋?不然那件黑色透明的也好啊……銀白的也不錯……桃紅的那件還要鮮豔些……不過這件也還不錯……挺適合你……神秘誘惑像個妖姬……妖姬……來……咱們試試新花樣……”
“想得美……”某人半推半就,氣喘吁吁,“……餵你幹嘛……”哧的一聲輕響之後又一聲驚呼,“……撕破了……你這瘋子……人家好容易穿一次給你看……眨眼你就要撕……”
“穿上就是為了要脫的,選最好的綢緞就是為了要撕的……清脆琳琅最助興……妖姬……”納蘭述的低笑在被褥裡聽來分外魅惑,“……今天怎麼這麼乖……那再換件好不好……那件豹紋的……豹紋的……”
“暴打你的頭……”君珂在碎裂的褻衣裡掙扎,光滑的絲綢寢衣碎在身前身下,粉紫的蝴蝶停留在潔白的雪地,偶爾被風吹起,現一彎玲瓏的山巒,山巒有幽谷深深,有積雪皚皚,有人間最純澈的清泉,流經之處,水色山光,處處天堂。
“小珂……你今天真好……”動情的語調,帶著微微上揚的弧度,顯見說話的人十分歡喜。
“好麼……嘻嘻……”柔軟的身子纏上來,在他耳垂上輕輕一咬,“嗯……納蘭,有件事要和你說下。”
“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一個纏綿的吻,納蘭述心滿意足,予取予求。
“我想去探望咬咬母女……”君珂舔他的耳垂,“我們三年沒見了,她前兩次生產我都沒能親身去探,這次無論如何也該去看看,何況現今西鄂剛剛經過動亂,我也想去瞧瞧,到底誰在作祟。”
納蘭述靜了一靜,君珂的心拎在半空——不是吧?費盡心思討好取悅他,性感睡衣也穿了,春宮三十二式也玩了,還不肯?
柳咬咬生第一個她就想去看了,但那時納蘭手術不久,她提也沒提;生第二個的時候納蘭身體已經基本穩定,她動了這心思,納蘭卻沒批准,這一回,情況詭異,她決定必須要去,但就算去,也該得到納蘭同意,不能讓他擔心。
“去便去,多帶些人保護你。”好在納蘭述很快便答,還微笑吻了吻她,“你秘密地去,自己小心,這是非常時期,我寧可丟國失地,也不想你出任何岔子。”
“怎麼會。”君珂放下心頭一塊大石,討好地在他身上蹭蹭,“我是你的寶,我知道。”
納蘭述笑起來,把像小狗一樣蹭來蹭去的某人一攬,一個翻身,“小狐狸,你這是在討好呢,還是在撩撥呢?既然如此,咱們來預習秘本春宮第三十三招吧!”
帳幔深垂,暗香沉沉,低笑嬉玩動盪搖曳,鮮活這幽寂莊嚴宮廷,夜色流芳……
氣息漸漸平靜下去,微熱的軀體緊緊挨著,彼此都貪戀對方的美好,不肯稍離,君珂懶懶趴在納蘭述胸上,納蘭述手指隨意地拈著她的髮尾,烏髮之下是潔白玲瓏的身軀,微微有汗,晶瑩生光,眼見著那汗漸漸收了,肌膚便顯出瓷一般的細膩和潤來,他忍不住將手擱上去,當真便如遇上細瓷,順滑地落了下去。
這一落便落到了她柔軟的腹部,納蘭述的神情微微憧憬,“柳咬咬生了三個,小珂你可不能輸了她,她三年生三,你一次解決怎麼樣?就怕你這肚子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