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機會,然而他們失望了,大慶的退兵甚至比進攻還要齊整有序,人群由四面向中央有序集中,但又保持了適當的距離,避免了高處鵠騎的大面積殺傷,眼看著他們逐漸收攏了隊伍,無隙可乘地緩緩退後。
君珂嘆了口氣,看一名將領的本事和一支軍隊的素質,行軍佈陣固然是主要,但退兵時的狀態也是關鍵,沈夢沉不僅擅毒,看來也善兵,他和納蘭述雖然格不同,但其實都是心思深沉狡獪多智那種人,兩人又太瞭解彼此,誰也不會輕易上誰的當,看來納蘭述的復仇,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解決的,除非另闢蹊徑……
想到這裡心中一動,她還是覺得,今天的沈夢沉草率了一點,以他的子,喬裝普通士兵潛入戰場,自然是因為得到了納蘭述將死的訊息,忍不住要來察看,即使如此,他也進行了喬裝,可謂謹慎,既然他這麼謹慎,為什麼卻要在發現鵠騎這種強力兵種之後,還要貿然出手,試圖射殺納蘭述呢?
納蘭述心有靈犀地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微微一笑,卻沒有解釋——為什麼?人總有失態的時候,即使是沈夢沉也不例外。沈夢沉今天就是失態了,所以他故意不管那冷箭,做出繼續和君珂親熱的模樣,果然那廝本來想走的,又站住了,這才給了他偷襲的機會。
不過這樣的機會可一不可再……納蘭述微微出神,隨即一笑——管它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珂既然已經回來了,他就要更好地活下去,用一輩子的時間,和惡人慢慢磨!
大慶的軍隊消失在視野裡,卻根本沒有管所謂的友軍西鄂軍,那些軍隊就沒有大慶軍隊的本事了,散亂地四處逃跑,被鵠騎各自兜住,做了俘虜。納蘭述毫不意外——這些西鄂軍一萬人,其實是一支忠於西鄂皇帝的大將部下,為了奪回皇權,和大慶私下勾結,妄圖借大慶力量扳倒柳咬咬的盟友,柳咬咬早已將這些人的動向看在眼底,她正好想清除異己,把敵對勢力都趕上戰場送死,便和納蘭述定下計策,故意放他們開關出關,一石二鳥,做出堯帝被圍的陷阱,只不過柳咬咬也不知道,納蘭述心志如此決絕,竟然是要以自己的死作為誘餌。
“來,小珂。”戰場基本清掃乾淨,納蘭述招手喚君珂,“咱們看看你的鵠騎。”
“咱們不追擊了麼?”
“當然要追。可以逼他不能隨意改換路線,也不方便設定陷阱。還可以完全掌控他的動向。”納蘭述揮揮手,“不過沈夢沉既然看見了你,又看見我沒事,應該就能猜出我原先的計劃,下面要想他入套不容易。”
他攬著君珂的肩,認真地看完了每一頭鵠,認真地對每一頭鵠的體型羽毛身材眼睛足爪做了細緻完整幷包含個人見解的評價,鵠騎的騎士們都降落了下來,笑吟吟地目光左右掃射,眼神很有幾分詭異,君珂一開始還沒察覺,只是有點奇怪納蘭怎麼這麼瑣碎,隨即便覺得四面眼光不對勁,咦,他們在望著哪裡呢?為什麼一直盯我身上……
君珂忍不住低頭對自己看了看,隨即一聲尖叫險些逸出咽喉——袍子!
天殺的,她穿的是納蘭述的袍子!
光天化日之下她穿著納蘭述的袍子而納蘭述裹著一襲披風兩人走遍了鵠騎……
君珂哭了——為什麼三年不見,某人無恥人喜歡到處昭告曖昧的伎倆還是沒有丟下啊……
“村長!”費亞飛得比較遠,此刻才顛顛跑過來,“餓(我)殺人啦,餓(我)殺人啦!好惡心……咦你素(是)誰?”他偏頭盯著納蘭述攬住君珂的腰的手,呆了一呆,勃然大怒,“你這個醜男,竟然敢木(摸)漂亮村長的腰!”
君珂迅速退後一步——可憐的費亞,你竟然敢罵納蘭述醜男,你完了……
“我素你們村長的夫。”納蘭述微笑看著他,“兄臺真是長相橫空出世,氣質疏影橫斜,令人振聾發聵,就憑兄臺如此風神,你的臂彎裡,也應該有個更漂亮的才對。”
“素地素地。”費亞眉開眼笑,頻頻點頭,瞬間忘記剛才的怒氣,拉著村長她夫的袖子就開始訴苦,“村長夫,你管管,村長騙能(人),她說好多漂亮妹子……一個都沒見著……”
君珂託著下巴,深沉地想,這聲村長夫聽起來真是各種特別啊,乍一聽很像“村長夫人”啊……
果然納蘭述的臉色黑了黑,笑得更親切,柔聲道:“原來是這樣啊……確實是你們村長不對,這樣,朕會賜給你一個漂亮姑娘的,放心。”
“啊真的嗎?”費亞兩眼放光,抓住“村長夫”還要表達他的具體要求,“村長夫”已經攬著村長走了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