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看出此刻情勢不對,無論如何,先保證自己安全要緊。
“對啊,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君珂輕蔑地一笑,“這不是你西鄂王宮嗎?”
“你……”
“裝潢得還不錯。”君珂隨意四處看看,沒有笑意地笑了笑,“配做我的行宮。”
“放肆!”
“你說對了。”君珂看著他,點點頭,“姑娘我今天,就是來放肆的。”
她指指地上鮮血淋漓的那三人,輕描淡寫道:“這是你御林軍一位主將和兩位副將,我剛才已經命人對他們放肆完了,接下來,只好你來承受我的放肆了,哦,”她微笑畫了一個圈,囊括了整座大殿,“還有你的子子孫孫們。”
“誰讓你進來的?是不是有宮人和你勾結?”權雍柏臉色鐵青,神情中滿是不信,“三天前還接到信報,說你在黃沙城,你怎麼可能現在到了這裡?你孤身闖入朕的皇宮,殺傷朕的將軍,當真以為西鄂之下,無人可以治你?”
他看見大殿四面閃動的人影,卻並不相信君珂能夠帶大軍進入鄂城乃至王宮,一定是君珂帶一小部分能人,因為某個原因,突然闖宮,才能闖到此處,但只要自己一聲招呼,一個旗花,這一小批人,裡外夾擊,還是死無葬身之地!
“我怎麼進來的?”君珂笑笑,“我率三十萬大軍,從黃沙城出發,一路經過九垸山,里爾城、大夜城、自匡山城經昆陽城折轉向南,進入鄂城,過城西區,越九宮長街,御府井八公樓,自長陽宮門入,一直走到了這裡,就這樣。”
權雍柏越聽心越驚,君珂所說的那一系列城池,正是他剛才所擔憂的兩天沒有訊息傳遞的北方城池,一個不少!
“不可能!”權雍柏眼珠發直,想了半晌,勃然大怒,“君珂!你太過分了!你冀北聯軍來到西鄂,我西鄂大方開放國境,還送你鐵礦糧草和馬匹,情義深厚,無可比擬,你竟然狼心狗肺,恩將仇報!”
“狼心狗肺?恩將仇報?”君珂靜靜聽著,霍然仰頭,大笑。
她一笑,滿頭黑髮披散,眼眸一輪血紅,權雍柏被她那近乎瘋狂的神態,驚得一跳。
“你西鄂大方開放國境!”君珂森然上前一步,“你西鄂開放國境,挑唆天南王阻路,借刀殺人,利用我和納蘭述!”
權雍柏退後一步,直著脖子解釋,“我們有替你解除天南的異士能人!”
君珂根本不理他。
“送我糧草?”她又緩緩上前一步,“你一邊送我糧草馬匹,一邊控制官府不許賣我存糧,一邊擄走我計程車兵,下傳染毒物!”
“哪有此事!”權雍柏退一步,神色驚詫。
“送我馬匹?”君珂再上前一步,“你令我士兵身染疾病,然後搶先買走所有我需要的藥物,令我士兵輾轉病榻,不得前進!還派人夜襲騷擾,困我當路!”
“胡說!”權雍柏再退,滿頭汗落,轉頭對殷山成望去,殷山成也露出驚異的神色。
“送我鐵礦!”君珂大笑,聲音淒厲,“你拿聯軍急需的武器做誘餌,讓我們帶著雲雷人去黃沙城送死,什麼雲雷棄民,什麼滿地罪徒,什麼以雲雷招安,什麼不費吹灰之力你我雙贏,到頭來,滿地屍首,一座空城!”
“怎麼可能!”權雍柏一跤跌落在御座,“怎麼可能!”
“什麼鐵礦糧草武器馬匹!”君珂振臂大呼,“我現在想通了,等你送?我為什麼要等你送?等你送那點東西,還要我們面對陷阱,不如我乾脆,統統拿過來!”
“你做夢!”權雍柏跳起來,“來人啊,來人啊!”
“叫吧,叫破喉嚨我聽聽。”君珂冷笑,“我很想看看假仁假義的西鄂大君,如何用他的破鑼嗓子,結束屬於你權氏王朝這個時代的!”
她手臂一鬆,腋下一直夾著的人撲通一聲掉下來,是個華服男子。
“你的皇太子,今天稱病未來是吧,剛才我看他在宮內玩男女搏擊遊戲太累,幫他鬆鬆骨。”君珂腳踩在西鄂皇太子身上,淡淡道,“現在,我不高興和你廢話,如果你不想你兒子被我踩死在面前,那告訴我,你的副相,在哪裡?”
“副相……副相!”權雍柏滿頭汗珠滾滾而下,眼中霍然閃過一道厲光,“原來……原來……原來是他!這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是他!”
“他在哪裡!”君珂大喝。
“他在……”權雍柏話說到一半,忽然一個翻滾翻向御案下,用力將一邊案角一掰!
軋軋連響,四面穹頂,冷箭攢射,權雍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