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的人影,牆頭之上,還埋伏著機關。
殿內外的高手是用來對付納蘭述的,埋伏的人,則是用來困殺堯羽衛的。
任何人只要闖進,可以說插翅難飛。
君珂垂下眼,無聲嘆息。
她從轎子裡出來,四面的人齊齊發出一聲古怪的“呃”,趕緊掩住,偷偷看沈夢沉,立在大殿門口等候的沈夢沉面色不變,從容如前。
目光從君珂雷人的造型上掠過,他唇角撇出一抹淡淡的譏誚的笑意,他就知道,君珂從來也不願意成全他一分。
哪怕他今日破例,盛裝打扮。
哪怕他即使是一場假成親,依舊揣著點小小喜悅,並安排了成親需要的喜娘喜婆和所有議程。
哪怕他親自挑選了君珂的首飾和喜袍,連耳環的明珠顏色都仔細考慮過。
她的心思和意願,所有一切,給別人;拒絕和仇恨,留給他。
不過她依舊這麼美,脂粉零落釵環歪斜,也擋不住那股骨子裡的優雅特別氣韻。
不知道誰能見到她真正盛裝成親時的模樣?那又該是如何的絕豔傾城?
如果他看不到。
那麼,誰也不允許。
沈夢沉眼底掠過一絲憎恨,笑意更濃。
“我的新娘。”他淡淡道,“永遠美得這麼特立獨行,是不是?”
身後“納蘭遷”抹一把冷汗,連連點頭,“是,是。”
沈夢沉又看一眼高近成,高近成上前低聲道:“未曾在城門發現對方,可以確定堯羽衛不可能全部進城,納蘭述就算進城,也只能單身奔來王府,冀北武力現在全在我們手裡,他不可能得到任何幫助,他如果敢去找昔日舊屬,咱們反倒省事。”
“納蘭述沒這麼笨。”沈夢沉淡淡道,“不過,文官呢?”
“主子。”高近成笑道,“文官有什麼用?再說冀北文官,一向只按王令行事,王令可是在蘇希手中呢。”
沈夢沉點點頭,伸手去牽君珂,君珂手一縮,瞥一眼“納蘭遷”,微笑道:“王爺是我們的主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