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
眼看著便是京城全軍操演。
按照慣例,全軍操演,九蒙旗營、御林軍、驍騎營都必須全員參加,以佇列、陣型、對戰、馬術為主要操演專案。這並不是比賽,也不存在什麼獎賞,但卻年年都是以上三軍卯足勁必爭之處,在他們看來,所謂贏家,就是真正的“京城第一軍”,無可替代。
哦,今年多了個雲雷軍。
但是,有人記得嗎?
兵部堂官們在制定操演名單時,最初還漏掉了雲雷軍,最後是遞交崇仁宮批閱時,皇太孫問了一句,兵部才想起來,京城三十里外,還有那麼一支“兵力”不下於御林軍驍騎營的“大軍”。
據說當時兵部堂官自認錯失,卻又忍不住笑言:“殿下細密,雲雷新軍得陛下記掛,是他們的榮幸。能因此上場,讓他們見見世面也好。”
言下之意,雲雷軍也就是給他們上場轉轉罷了,若是丟醜,那也是殿下您自己安排的。
彼時納蘭君讓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兵部堂官訕訕退下。直到書房無人,皇太孫雕塑般的眉眼,才微微透出點活氣。
那是一種有點惆悵有點寂寥,有點期待有點猶豫的神情。
那樣的神情出現在他素來凝定堅剛的容顏上,不覺得突兀,只讓人微微心顫。
他在那樣軟煙淡月的神情裡,慢慢綻開一絲微涼的笑意。
輕輕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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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全軍操演!
君珂半夜就起了身,把一直壓箱底的,雲雷軍正式的皮甲戰袍全部拿了出來,這些東西是她多次跑兵部拍桌子打板凳,和那群官老爺們硬要來的。她不管人家怎麼絮絮叨叨說兵部難處說戶部不撥銀說陛下無諭旨,始終就扣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