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找錢!”
“……”
一行人剛走出客棧大門匯入人流。
從另一條巷子裡拐進來兩個人,普通打扮的納蘭述,抱著牛仔揹包的紅硯。
“老闆,上房!”
“窮鬼!小氣鬼!出門撞樹買賣必虧!”老闆還沉浸在剛才那句“找錢”帶來的巨大沖擊痛苦中。
“你說誰呢?”納蘭述眉毛一挑。
“說剛才那個丫頭,怪模怪樣,還帶了只……”
“行了。”納蘭述心思都在尋找君珂身上,不耐煩聽這些有的沒的,開口打斷,“上房兩間。”
“好唻。”老闆殷勤地親自帶他們上樓,“本來沒房的,剛剛有人退了兩間上房……喏,就是那個怪模怪樣的丫頭,還帶了……”
“囉嗦!”納蘭述拍出一錠銀子,“求安靜,求離開,求閉嘴。”
“……”
門關上,安靜了,閉嘴了,納蘭述往床上一倒,雙手枕頭髮呆,忽然愣了愣,爬起身,伏在被褥上聞了聞,又聞了聞。
他的臉幾乎貼到枕頭上,挑高了半邊眉毛,漸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淡淡香氣,非花香非薰香,自然清爽,這被褥枕頭上的氣味,竟然像是君珂的。
然而隨即他就苦笑了——這香氣雖有點像,然而更重的是藥香,聞起來似是而非。
是啊,哪有那麼巧的事呢。
納蘭述嘆息著一個翻身,喃喃道:“丫頭,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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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十里一座小廟裡,被叨唸的君珂突然打了個噴嚏。
“我要沐浴焚香。”她吸吸鼻子,一本正經宣佈,“我學的是苗家醫術,規矩多,你們要想你們主子痊癒,就得聽我的。”
沒辦法,柳杏林又開始高熱,說著胡話,她現在就算看出對方病症,也沒法開藥方,必須要拖延時間。
護衛們面面相覷,露出猶疑表情——主子傷勢拖延不得,但這女人是大夫,說話也不能不聽,怎麼辦?
“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