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得飛鳥也似,直接落到那樹樁處,看了半晌,哧地笑了一聲。
“好劍,好劍法。”他道,“腕下使力,自下而上斜撩,攻敵必殺技,用來砍一棵樹,實在太浪費了。”
“也許有人拿這樹練劍?”有人問。
“沒可能。”納蘭述雙手拄膝仔細看那新砍的白慘慘的樹樁,“這人使力極巧,砍樹力道都控制得妙到毫巔,不多一分不減一毫,是個十分惜力的人。這種人謹慎有序,行事嚴謹,就算練劍也不會在路邊,更不會吃飽了撐的浪費力氣去砍不相干的樹。”他直起身四面望望,一揮手,“給我搜,找出那棵陣亡的樹身,順便看看,還有什麼其他痕跡!”
“是!”
堯羽衛們唰地齊齊掠下了馬,他們對於命令的反應,絲毫不遜於納蘭君讓部下,對於主子的推斷的認可度,更在納蘭君讓部下之上。因為納蘭述雖然嬉笑不拘,但確實從未看走眼過。
而堯羽衛們的搜查,也比一般護衛更靈活,納蘭述要找樹,他們先看樹樁,地上有一團一團的螞蟻,在那些灰塵掩蓋住的蜜汁上戀戀不捨盤桓,順著那些痕跡,很快找到了被推到路邊溝下的樹,甚至挖了挖,還找到請君入坑的那個坑。
納蘭述在眾人尋找的時候,抱胸對四面望著,他原本打算在那個路口守株待兔,那確實是正確而省力的辦法,以逸待勞,兵家上策。然而等不到一會兒,他就開始焦躁,這萬一君珂吃虧了呢?萬一對方虐待君珂了呢?越想越覺得不安,總得親眼看她安好才成,這麼一想便坐不住,跳起來將堯羽衛屁股輪番踢了一遍,當即順著痕跡一路趕了過來。
一邊低頭挖坑的么雞,忽然嗷地一聲,叼出了一小片銀色布片,已經燒焦了一半,納蘭述一眼看見便旋風般撲過去奪了來——這是君珂的衣服!
撫著焦黑半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