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了……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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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簡珈,我出去一下,飯做好了在桌子上,起來了不要忘記吃。”
睡的迷迷糊糊的簡珈胡亂的點點頭,聽見門被開啟的聲音才稍稍清醒了一點——
天還沒大亮呢?這麼早,淺清去哪裡?
簡珈的傷好的已經差不多了,淺清面對她的時候雖然還是很戰戰兢兢,但比起剛開始還是好了很多,畢竟這個失憶了的妻主,雖說冷淡,但從未對他動過手。
而且,變了好多,不讓他再叫她妻主,而是改叫“簡珈”。
簡珈從床上爬起來,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去看看淺清做什麼。
穿好衣服出門,村子裡面好多家都已經起了,煙囪冒著淡淡的炊煙,簡珈暗咐,看樣子以後要改一下作息時間了。
村子還算小,只有十幾戶人家,簡珈的房子可以說是其中最破的一個,簡單來說,就是夏天漏雨冬天透風。
簡珈一出門,不遠的一戶鄰居看見他匆匆扔下手中的東西,轉身進屋——鎖門。
又走了幾步,正在院裡裡晾衣服的一個男子見她臉色一白,連水盆都不要了,小跑著跑進屋裡。
簡珈在心裡嘆息一聲,這個林蒹葭,到底做過多少惡事?
“喲!這不是林大小姐嗎?出去這麼多日才回來啊?”
一個很是強壯的女子皮笑肉不笑的衝她打招呼。
簡珈淡笑,微微衝她頷首。
女子一愣。
林蒹葭外貌其實並不賴,只不過平日裡總是一副猥瑣的樣子,還動不動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衣著也是邋里邋遢,長得如何便被忽視了,簡珈這一笑,一掃林蒹葭的汙濁之氣,清風朗月,如月光華,所謂氣質,讓人心一驚。
女子“嘖”了一聲“我說林蒹葭,你平日可是睡到日上三竿啊,今天起得怎麼這麼早?”
“前兩日受了傷,一直臥病在床,”簡珈微笑道“不知您……怎麼稱呼?”
“咦?!”
女子詫異,有些諷道“你才出門幾日,就把我都給忘了?”
“你誤會了,”簡珈一副溫文,和平日裡欺軟怕硬的樣子簡直成了極端“我傷到了頭,所有事情都不記得了。”
“噢?”女子僵笑了兩聲,明顯不是很信“我是蔣以。”
看蔣以懷疑的樣子簡珈也不再和她多說,道了句告辭便走了。
這個時侯村裡很多人出門時都看見了簡珈,但不像蔣以一樣和她搭話,有些是出於畏懼,有些則是不屑。
“她這次回來到早,以往不是要十天半個月的?”
“就是,她家那位又要受一陣子苦了,被賣給這麼一位,真是……”
“淺清家裡有一個寶貝的要死的兒子,哪有人管他了……”
“哼,成天無所事事還要男人靠洗衣服掙錢,叫什麼女人!”
……
洗衣服?
簡珈心裡一動,抬腳往不太遠的河邊走去,都已經進入深秋了,河水該快結冰了吧?他那麼早起床就為了去洗衣服?
到了河邊果然看見淺清正蹲在那裡搓衣服,臉色有些白。
簡珈快走幾步把他拉起來,淺清纖細的手指凍得通紅還有些僵硬“這麼冷,怎麼還洗衣服?”
看見是簡珈的男子下意識的抖了起來,身體僵著不敢動“我……我……”
簡珈皺著眉把對方的手放進懷裡,等稍稍暖了才鬆開“洗衣服是為了賺錢?”
淺清低著頭,應了一聲“……嗯。”
頓了一下,淺清脫下自己也不太厚的破外衫脫下來給淺清披上,吩咐道“你先回去,這些我洗,以後不要再來洗衣服了。”
淺清一愣,急道“不,不行的!妻主怎麼可以洗……”
“有什麼不行的,”簡珈挽起袖子“乖乖回去,我馬上好。”
淺清想阻止,又不敢上前拉住簡珈,只能看著簡珈利索的蹲下開始洗。
衣服很多,滿滿的一大木盆,水又涼,簡珈一下手就冷得一哆嗦,想到淺清一直是靠這個養活自己和那個動不動就打他的混蛋,不由心疼起這個男子來。
而旁邊,那個總是低著頭的男子,沉沉的眸中漾起一絲波瀾。
@@關於養家
儘管簡珈已經囑咐過淺清不要再去洗衣服賺錢了,第二日男子還是習慣性的起得很早,林蒹葭的房子既破又小,臥房裡只有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