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一看,全是關於一些經濟與藝術類的書。
經濟與藝術,這兩種東西放在一起中讓人覺得有些違和感,肖祈甚抽出一本書,竟然是一本國畫拓本,他摩挲著下巴,沒想到單亞瞳竟然會喜歡這種書,完全讓人不能相信他才19歲,連26歲的自己對這種東西都不感興趣,19歲的他怎麼會對這種感興趣呢?
再次抽出一本書,是有關於演繹方面的書,上面還有一些註解,看得出主人已經看過這本書。
把書放回原處,再次抽出一本書,是一本有關於經濟學的,剛翻開書,就見到一個夾在書頁中信封掉在了地上,信封角上還遺留著暗紅的汙漬。
看到暗紅的汙漬,肖祈甚心底湧出一種慌亂,他彎下腰撿起信封,看到信封上“單瞳絕筆”,心中一片冰涼。
單瞳,是單亞瞳沒有出道時的名字,聯想到單亞瞳手腕上的傷口,肖祈甚手指輕顫的拿出信封中的信。
信紙一個角也染上血跡,肖祈甚看著信紙上的內容,閉上眼睛,疊好信紙,把信再次裝進信封中,夾在書頁裡,再把書放回原處,他無力的坐在書桌旁的轉椅上,那封信裡寫滿了一個少年對未來對愛情的絕望,被隊友欺負,被心愛的人拋棄,然後自殺,寫下這封遺書的少年,與自己眼中的單亞瞳已經大大不同,也許一次死亡,真的能讓人大徹大悟?所以才會看透生死,看透情愛?
手機響起,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他按下接聽鍵,“表兄,你好。”
“你說今天要拍定妝照?”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平靜。
“啊,我說了嗎?”肖祈甚靠著轉椅,“昨天晚上酒喝得有點多,記不太清了。”
“是嗎?”唐阮卿的聲音微微停頓,“單亞瞳與你在一起?”
“他喝醉了,現在已經睡了,”肖祈甚現在沒有與唐阮卿開玩笑的心思,他站起身拿出剛才有關演繹的書,翻開道,“表兄有什麼事嗎?”
“他怎麼會喝醉?”
“啊……”翻了一頁,上面有一些主人留下的記錄,“雨欣心情不好,他陪著雨欣喝酒,當然醉了。”突然,他眉一挑,“表兄,你喜歡景安爵吧?”
他以為對方會直接掛電話,可是讓他意外的對方只是沉默片刻,“你想問什麼?”
“沒有,隨口一問而已,”肖祈甚合上手中的書,”有些想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而已。”
“子墨,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竟然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唐阮卿的聲音很平淡,“他走紅的時候你在英國留學,而你就算回國也只會玩賽車,而他……離開的時候,你還在國外,這樣一個與你沒有交集的人,你瞭解不瞭解又有什麼意義?”
指尖輕點桌面,肖祈甚輕笑,“好了,我不問,我不問,我還是照顧我親愛的小亞瞳去。”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肖祈甚合上手機,看著桌上的書,起身把書放回原位。
閉上眼睛,唐阮卿把電話掛上,靠著椅背出神。
敲門聲響起,他坐起身,“進來。”
“唐總,”謝勳進門,彷彿沒有看到男人微笑下那抹疲倦,“韓晶的事情,現在我們必須先下手。”
唐阮卿點頭,想了想,“我要讓輿論把顧森毀掉。”
謝勳有些為難道,“可是他現在是泰勒旗下的一線藝人,可能……”他頓了頓,“公司現在正在準備祈甚的巡迴演唱會,還有景天王的紀念晚會,如果過於插手韓晶的事情,可能對另外兩件事有影響,尤其是景天王……”
“我知道了,一切以紀念晚會為重,”唐阮卿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謝勳,“還有什麼事情?”
謝勳想了想,“我是想說單亞瞳的事。”
“哦……”唐阮卿指了指一旁的沙發,“你先坐下說。”
謝勳也不推辭,坐下仔細思考著自己的措辭,“我聽聞在飛娛的單亞瞳很不起眼,而且在拍專輯MV的時候也經常NG,而且曾經的確出現過假唱的狀況。”
唐阮卿笑容漸漸變淺,“你是說……單亞瞳是在藏拙?”這樣的說法,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作為一個想往上爬的藝人,藏拙等於參加高考的學生故意做錯題,這根本就是不可能。
而顯然謝勳也覺得自家BOSS說了一句廢話,自動把這句話過濾,“而且他的生活方式也與現在有很多地方不同,而且我聽說前些日子,他打電話叫回收公司把他家裡原來的東西搬走,而隨後訂購了一架鋼琴,而據我所知,單亞瞳根本不會鋼琴。”
點燃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