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漸行漸遠,身體錦則拿出一本醫術,繼續翻看起來。自打回到三年前,她對醫術就非常的有興趣,時而到了痴迷的地步。
緞兒和朱雀早已習慣自家小姐的舉動,也不去打擾。兩個人坐在馬車的門口,小聲的說這話。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路面漸漸地不平整起來。隨著馬車的顛簸,司徒錦再也沒辦法看書了,只好將兩個丫頭喚了進來。“是不是快到了?”
“嗯,還有一炷香的時辰就到了山腳下了。”朱雀對京城一帶很是熟悉,故而能夠準備的知道方位和行程。
司徒錦點了點頭,忽然覺得睏乏起來。
一大早就起來趕路,又沒吃多少東西。加上馬車的顛簸,多少會讓人昏昏欲睡。見自家小姐依靠在軟枕上睡著了,緞兒便細心的講一件披風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馬車在山腳下停了下來,司徒錦仍舊沉浸在睡夢當中。難得她能夠睡得安穩,緞兒和朱雀也沒有叫醒她,而是讓馬車停在那裡,想要等她睡到自然醒。
一個時辰過去了,在大殿等候的隱世子漸漸有些心浮氣躁。算算時辰,她們早該到了,為何到現在都沒見到身影呢?
嚯的一下子從蒲團上站起來,嚇得方丈大師從經文中抬起頭來。“施主可是心煩意亂?也罷,施主還是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隱世子有些汗顏,俊逸的臉色出現一抹可疑的紅雲。
也沒有道聲告辭,他便急急地朝著山下去了。剛剛踏出寺廟的大門,那九十九步臺階之下的馬車,頓時映入眼簾。
龍隱看著那馬車,心跳不禁加速。
但那馬車在眼前一動不動,轉眼間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依舊沒有動靜,他就有些心急了。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運氣內力,從那臺階頂端飄然而下。
感覺到強大的內力襲來,朱雀立刻掀起車簾子,鑽了出去。見到是自己的主子,她立刻單膝跪地行禮。“屬下見過主子!”
“她…可曾到了?”
朱雀見主子那般的心切,不由得抿著嘴笑了。“小姐在馬車裡睡著了,屬下不敢吵醒她,所以…。”
龍隱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這裡是山上,不必城中。氣溫要低得多,如此在山間酣睡,恐怕會感染風寒。想到這些,他便顧不上什麼禮儀,掀開車簾,一頭鑽了進去。
緞兒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差點兒沒失禮叫出聲來。
但看清楚來者的面貌之時,她才不得不閉了嘴,退讓到一邊,任由他將自己的主子抱下車去。
司徒錦仍舊沒有醒來,而是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子,繼續安睡。那微微抽動了鼻子,讓龍隱一時看的出了神。
她睡著的時候,可真是可愛。比起她醒著的時候,要可愛多了。龍隱嘴角勾勒出一抹不算明顯的弧度,然後任命的充當搬運工,一步一個臺階的將司徒錦抱進了古佛寺。
寺廟裡,他早已打點好了一切。
司徒錦的廂房是他特意找人收拾的,坐北朝南,光線充足,屋前有個池塘,裡面養著一些五顏六色的小魚。屋後便是漫山遍野的桃花,只要窗子一開,便能欣賞到絕美的精緻。這樣的用心,任何人看了都會無比的感動。
睡了整整兩個時辰,司徒錦總算是被餓醒了。一天不曾進食,她也不是神仙,也會餓肚子的。
“緞兒…緞兒…”
緞兒聽到她的呼喚聲,立刻斷了飯菜進來。“小姐,您醒啦?”
“現在什麼時辰了?”司徒錦揉了揉懵了的睡眼,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這才開口問道。
想必是已經到了山上,在寺廟的廂房了。屋子裡的擺設並不華麗,整潔而乾淨,還飄著若有似無的檀香,故而她才有這般的認知。
緞兒將飯菜放到桌子上擺好,這才過來服侍她穿衣。“小姐,都酉時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不早點兒叫醒我?”司徒錦大吃一驚,有些慌亂的從床上溜了下來,連鞋子都沒顧得穿上。
她跟隱世子約好在寺廟裡會面,結果自己就這麼睡過去了,那他豈不是白等了一天?想到自己的失禮,她便有些焦躁起來。
“小姐,世子爺在東廂住下了。小姐還不知道吧?是世子爺抱小姐進屋的呢!”緞兒說著,就笑著離開了。
她家小姐面皮薄,所以她就不打擾她了,免得她害羞的臉飯都吃不下。
司徒錦聽了這話,果然面色潮紅,恨不得找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