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要擔驚受怕的度日,絲毫感受不到身為母親的喜悅,這種日子她怕了。
司徒錦緊抿著嘴唇,心裡早已將眼前這個男人罵了個幾千遍。這一切是誰害的?還不是這個喜新厭舊的男人!要不是他三心二意,娶了那些個心思歹毒的女人,孃親又怎麼會弄成今天這個局面?
司徒長風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司徒錦的神態,一心都在江氏的肚子上。他安撫好了江氏,便又來到府醫面前,問道:“二夫人體內的毒素,可有辦法清除?對胎兒是否有影響?”
府醫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一邊恭敬的回答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竭盡全力為二夫人醫治。幸好二夫人中毒不深,胎兒也安然無恙。”
司徒錦冷眼瞧著這一幕,心中早已怒火交織。
到了這個時候,他關心的還是那個剛成型的胎兒。子嗣在他眼裡,真的就那麼重要嗎?一個陪伴了他十幾年的女人,難道還比不上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嗎?
她好恨,真的好恨!
江氏雙眼無神的望著床頂的帷幕,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對於夫妻恩情,她已經漸漸失去了信心。
“老爺,這是怎麼了?府醫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江姐姐身子不適?”聞訊而來的周氏感覺到屋子裡的沉悶氣氛,略帶關心的問道。
司徒長風見到周氏,心中的怨氣便消逝了幾分。“並無大礙。你怎麼過來了?”
“妾身也是擔心江姐姐的身子,所以過來瞧瞧…”自從被司徒長風痛罵一頓之後,周氏對江氏的稱呼也變了。一口一個姐姐,放佛真的將她當成自家姐妹似的。但是這一舉動,卻讓司徒長風心裡很是舒坦。看著自己的妻妾如此和睦,他這個一家之主甚是欣慰。
江氏對周氏的問候,充耳不聞。此刻,她仍沉浸在哀慼之中,回不過神來。
司徒錦見周氏進來,不得已站起身來,上前行禮。“母親…”
“錦兒也在呢…”周氏虛扶了一把,帶著笑容說道。
司徒錦卻冷著臉,沒有回應,徑直回到江氏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江氏回過頭,看到周氏那張過分熱情的臉,覺得很不舒服。“恕妾身身子不是,不能起身給夫人行禮。讓夫人擔心,是妾身的不是。”
“姐姐這是說什麼話,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周氏假裝落落大方的說著客套話,眼睛卻一直在司徒長風的身上。
“好了,咱們都出去吧,也好讓江氏好好休息。”司徒長風滿意的看著兩人的互動,率先踏出了江氏的屋子。
周氏見當家的發話了,她自然就不便繼續逗留了。於是轉身就走,不過在那之前,她回過頭來給了江氏一個挑釁的眼神。
“小姐,夫人可真會演戲,哼,當著老爺的面一套,揹著面又是一套!”緞兒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司徒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一臉傷心的母親,說道:“孃親,您現在看清這個男人了?他不在乎任何人,除了他自己!所以以後,還是不要對他抱有期望的好!”
看了看女兒那淡漠的神情,江氏如今算是明白了,為何女兒前後的態度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了。
以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想要得到一絲絲的疼寵。可是到頭來,卻還是不招待見!可想而知,女兒的心是如何的心痛!如今遭遇了這一切,她的心也冷了。那個男人的寵愛,不過是表面現象,他真正愛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而不是她。呵呵,她以前還真是傻啊,居然相信他是真心待她好的。
“孃親也不必太傷心,這院子裡悲哀的女人,也不只您一人。她們想去爭,就讓她們爭去好了。女兒只想守著您和弟弟,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司徒錦勸慰道。
嘶啞著嗓子,江氏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錦兒,孃親知道錯了。以後,孃親不會再抱有任何奢望了。”
“好好睡一覺,咱們的日子還長呢!”替江氏拉攏被子,司徒錦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抹笑容。
江氏乖乖的閉上眼睛,聽從女兒的話,沉沉的睡去。
退出江氏的房間,司徒錦臉上的笑容便消逝在唇角。“緞兒,去把朱雀找來,我有事情吩咐她。”
緞兒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去叫人了。
不一會兒,朱雀便晃到了司徒錦的面前。“小姐這麼急找我,有何吩咐?”
“你可知道這京城之中,有多少人有六根手指?”司徒錦也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朱雀回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