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她。
如今她可是雙身子的人,自然是不能做一些危及自身的事情的。而她身旁的丫鬟倒是機靈,上前一步,擋在那王氏跟前,將她從地方攙扶了起來。
“姨娘這是為何?咱們夫人最是心軟,您就算是不說,夫人也會為五小姐的婚事操心的呢!”
京城裡,有誰不知道楚朝陽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蛋!五小姐以前仗著自己得寵,常常欺負她們這些下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場,那也是她自找的!
“是啊,妹妹何須如此?你放心吧,嬌兒的婚事,我會放在心上的。”江氏也在一旁勸道。
“那就多謝姐姐了…”說著,王氏便止住了哭聲。
興許是年紀大了,王氏才跪了那麼一會兒,就覺得腿痠了。剛剛站直了身子,那丫鬟一離手,她就穩不住身子,朝著前方倒去。
“哎呀…”
一聲驚呼,江氏身邊的丫頭們也個個嚇破了膽。
因為王氏那摔倒的方向,正是江氏所站的位置。
江氏眼裡的狠厲一閃而過,幸好她躲得快,否則真的會被王氏給撞到。她受點兒傷不要緊,萬一要傷到了她肚子裡的孩子,那可就不妙了。
“姨娘,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司徒錦從她身後走過來,伸手去將王氏給扶了起來。
而王氏在聽到那熟悉的嗓音之後,身子忍不住微微一抖。
即使是心裡有鬼,但那王氏還是忍著心虛給司徒錦見了禮。“見過二小姐!”
“姨娘的身子愈發的虛弱了呢,想必是老寒腿犯了,要不我給你去找個大夫好好地治治?”司徒錦說這話的時候,面帶微笑,絲毫看不出任何的不悅。
但王姨娘聽到她這話的時候,心裡卻蹦蹦直跳,比起訓斥她幾句還要害怕。這二小姐可不是個善茬兒,與那位比起來也是不相上下的。
“多謝二小姐掛念…”她只能如是回答。
司徒錦走到她的身邊,假裝親熱的挽著她的胳膊,笑顏如花的說道:“姨娘太客氣了…嬌兒妹妹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悶在屋子裡不肯出來。咱們做姐妹的,也生疏了不少呢。”
王姨娘笑得尷尬,但卻不敢拂了司徒錦的面子。“嬌兒她…也該靜下心來待嫁了,所以才呆在屋子裡練習女紅呢…”
說的好聽!司徒錦在心裡鄙視著。
司徒嬌之所以不肯踏出自己的院子,是丟不起這個人吧?若是按著她以往的性子,恐怕早就憋不住跑出來了。但王氏怕她又闖出什麼禍來,只能派丫頭緊緊地盯著她,嚴令禁止她踏出房門一步。
如此一來,既在眾人面前留下個乖巧安分的好印象,又防止別人再去害她的女兒。說起來,這王氏還是個聰明人,只是避其鋒芒。
司徒錦故意“哦”了一聲,然後便鬆開手去攙扶江氏。“難怪呢…只是不知道那楚傢什麼時候會來提親呢?”
王姨娘低下頭去,將心裡的怨恨深埋在肚腹裡,不敢輕易的發洩出來。“二小姐不會忘了吧,您可是親口答應幫著你五妹妹的…”
司徒錦臉色微變,卻矢口否認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
王姨娘見她否認,不由得抬起頭來,怒目而視。“二小姐你…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明明答應過的…”
“答應過你什麼?可有憑證?姨娘怕是做夢了吧?”司徒錦毫不留情的質問道。
既然王氏還是沒有想著改過自新,仍舊想要害她的孃親,那麼她就不會再那麼客氣,容忍她一再的傷害自己在乎的人。
“你…好你個司徒錦,你竟然言而無信!”王氏此刻被氣糊塗了,也不管自己什麼身份,便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起來。
司徒錦微微一笑,卻沒有還嘴。
江氏哪裡能夠容忍一個姨娘對自己的女兒如此放肆,立刻出聲呵斥道:“王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二小姐不敬?你魔怔了吧,一個奴婢竟然也敢對小姐無禮!”
王姨娘被江氏罵了一通,頓時清醒了不少。只不過司徒錦的做法卻讓她恨上加恨,不由得反駁道:“二小姐,明明是你毀約在先,竟然還責怪我無禮?”
“哦?”司徒錦蹙了蹙眉。“有這麼回事嗎?那敢問姨娘,咱們做的何約定?”
王姨娘剛要將她們之間的協議說出來,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卻突然說不出口了。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為何司徒錦會言而無信了。當初,她們之間的約定,是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之上的,可是剛才她的那番舉動卻被司徒錦看了去,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