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江氏任何的機會,朱雀就已經將人帶進來屋子。
剛才還扭打個不停的吳氏和燕兒,見江氏就這麼走了,頓時也懶得演戲了。正好,周氏聞訊趕來,一看到衣衫不整的二人,臉色就沉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燕兒低垂著眼簾,沒敢吭聲。
怎麼回事,夫人心裡還不知道嘛,何必多此一問呢!
吳氏也一改常態,乖乖的低著頭,沒敢辯駁。這讓周圍看戲的丫鬟婆子,都驚訝不已。
“吳氏,你作為太師府的姨娘,怎麼能不顧自己的身份,與丫鬟廝打在一處,這成何體統!”周氏板起臉來,拿出主母的威嚴,將吳氏狠狠地訓了一頓。
吳氏在心裡嘀咕著,周氏你演戲也演得太逼真了吧?這法子不是你想出來的嗎,怎麼這會兒倒是怪起她來了!
許嬤嬤上前一步,將燕兒給拖到周氏的面前,道:“夫人,就是這丫頭率先挑事兒的。這樣不懂規矩的奴才,我看還是發賣了,免得給太師府抹黑!”
燕兒一聽要發賣,頓時就慌了。
這出戏不該是這麼唱的啊!嬤嬤不是說,只要她好好兒的替她辦事,就不會虧待她的嗎?怎麼利用完了之後,就要將她發賣了!
不,她絕對不會這麼輕鬆就認命的。
這一旦發賣,哪還有活路?被髮賣的丫頭,是沒有機會在為奴為婢的,大多都是往青樓一送,做那迎來送往的買賣。她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夫人饒命…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您看在奴婢盡心盡力服侍二夫人的份兒上,饒恕奴婢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燕兒被周氏眼裡的那抹狠厲給嚇到了,不斷地磕頭求饒。
吳氏冷冷的看著燕兒的哭喊,心裡很是鄙夷。
早知道周氏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了,所以燕兒被髮賣也是意料之中的。畢竟謀害江氏肚子裡孩子的計謀失敗了,為了徹底掩人耳目,周氏肯定不會留著燕兒繼續呆在府裡。這發賣了還是輕的,起碼還有條命在。
周氏一旦發怒,那恐怕還會有更難以預料的後果。
果然,周氏見燕兒在那兒苦惱,心裡煩躁不已,便吩咐兩個婆子將燕兒架了出去。“這等不服管教的丫頭,留著也無用。拖下去,仗斃!以後,若是還有人不懂規矩,就以此論處!”
那些丫鬟婆子一個個都嚇得低下頭去,生怕引火燒身。
周氏看著這些人被威懾到,心中極為滿意。
今日雖然沒能除去江氏這個大患,但是在下人面前立了威也是極好的。起碼以後,不會再有人不把她這個主母放在眼裡。
即使是吳氏這樣恃寵而驕的女人,在經歷了這些事之後,也學乖了。“夫人教訓的是,是婢妾魯莽了。”
“看你這副樣子,哪裡像個姨娘該有的樣子。還不下去好好地梳洗,免得在外面丟人現眼!”周氏冷冷的掃了吳氏一眼,便帶著許嬤嬤朝著江氏的屋子而去。
吳氏咬著牙應了一聲,憤憤的退下了。
她這般狼狽的模樣,還不是拜她所賜。如今利用完了,就一腳將她給踹開,這筆賬她記下了!
江氏原本還對燕兒有所愧疚,畢竟那丫頭是為了給自己出頭,所以才衝撞了吳氏的。可是在朱雀的一番開解過後,她的臉色便漸漸失去了血色。
“你說…燕兒是別人放在我身邊的一顆棋子?她今日這般做,是為了害我肚子裡的孩兒?”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朱雀。
朱雀扶著江氏在床榻上坐好,不客氣的教訓道:“難道夫人受的教訓還不夠嗎?就這般輕易的相信一個相處不到一個月的丫頭,差點兒連小姐也給搭進去。夫人實在是糊塗!”
江氏微微一愣,抬起頭來,道:“這…怎麼又扯到錦兒身上去了?”
“夫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願意承認?夫人身上這個香囊,燕兒說是二小姐為您繡制的,是不是?”朱雀將那香囊取下來,遞到江氏的面前。“難道夫人真的認不出小姐的手藝來?這根本就不是小姐繡的!”
“什麼?這不是錦兒繡的?燕兒為何要騙我?”江氏愕然的問道。
“這香囊裡,原先還有些別的東西的。只不過,在此之前,我已經找人將裡面的東西換過了。不然,夫人以為您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
江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眼中充滿了驚恐。
她沒有料到,過了一段平安無事的日子,自己竟然如此的大意起來。還差點兒害人害己,想到這些事實,她不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