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提醒明日敬茶的時候,一定要立威,讓那姨娘怕了她。
“是啊,夫人。何必跟一個妾室一般見識!就算她剛來,會得寵個幾日,但好歹也只是個姨娘!”被她抬為通房的兩個女人,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勸著。
陳氏冷哼一聲,心裡早已將她們的話聽了進去。暗自想了個法子,打算給那新來的姨娘立一立規矩!
翌日,日上三竿之後,翔公子才帶著新婦過來給陳氏見禮。
陳氏的臉色黑的跟什麼似的,恨不得將那嬌俏的柳姨娘給生吞活剝了。於是,那柳氏剛一進門,她便大喝一聲,讓她給跪下認罪。“這都什麼時辰了,居然拖到現在才過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夫人嗎?”
陳氏一開口,那柳氏就眼含熱淚,楚楚可憐的望著一旁的翔公子。“妾身也不想這麼晚起的,只是昨夜…”
說到那洞房花燭夜,柳氏便嬌羞的抬不起頭來了。
翔公子最是喜歡這樣柔媚的美人,見陳氏這般蠻不講理的要對新人開刀,就忍不住為柳氏說起話來。“你這是做什麼?她起不來,難道是她的錯嗎?你是不是覺得本公子寵著她,你心裡不舒服,所以故意找茬兒啊?”
陳氏氣歪了嘴,胸口起伏的厲害。“哼!不要臉的狐媚子。就會勾引主子!”
柳氏聽了這話,臉色蒼白起來,人也嚇得瑟瑟發抖。翔公子見美人被嚇得不輕,更沒有了好臉色。“你這個妒婦!她哪裡做的不好了,值得你用這樣的字眼兒來擠兌她?服侍夫君,是做女人該做的事情。你自己做不來的事情,現在有人幫你做了,你該感激她才是。哪有這樣不懂規矩,隨意責罵的!你還想不想當這個正室夫人了!”
柳氏低垂著頭,裝作一副很傷心的樣子。在翔公子訓斥陳氏的時候,她還一臉歉疚的望著對方,開口勸道:“夫君,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的錯。今日是來給姐姐敬茶的,夫君千萬別因此與姐姐傷了和氣!”
陳氏一聽姐姐二字,就更加生氣。“誰是你姐姐?別不要臉的在這兒套近乎。我告訴你,柳氏。別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本夫人可不吃這一套。”
柳氏見她不但沒有息怒,反而更加生氣,便一個勁兒的告罪。“夫人息怒,是婢妾說錯話了!”
“什麼婢妾不婢妾的。陳氏,我警告你,不要再為難婉君!你這個做夫人的,一點兒肚量都沒有?將來,若是婉君生了兒子,叫我如何放心養在你的名下。”翔公子見美人磕頭磕得額頭都紅了,難免又會心疼。
陳氏見夫君不但不幫著正室,反而寵著一個剛進門的妾室,急躁的脾氣就又犯了。她一手將柳氏遞過來的茶水給揮了出去,徑直就朝著柳氏砸了過去。
柳氏也沒有躲,愣是讓那被子給砸到,頓時悶哼一聲,朝著身後倒去。
翔公子見到此情景,就急了。他跑過去將柳氏抱在懷裡,一邊安撫一邊呵斥著陳氏道:“好你個惡毒的婦人,居然這般無視我的存在!今日,本公子就休了你,你給我滾回孃家去!”
陳氏一聽到他說要休了自己,臉色氣得發紫。“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竟敢要休了我?龍翔,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到底犯了哪條錯,你要這麼糟踐我,啊?”
“你犯的錯還少麼?生不出兒子,乃其一。容不下妾室,乃其二。嫉妒毒舌,得理不饒人,乃其三。對夫君不敬,不睦妯娌,乃其四!剩下的,我不去計較。光是這幾條,就夠了!”翔公子一生起氣來,也是不得了。
屋子裡的丫鬟都嚇壞了。這休妻,可不是一件小事。但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妾室進門的第一天,公子就要休了正室,他到底哪裡來的膽子?
他以前,不是最怕陳氏的麼?如今,怎麼就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大少爺息怒!這樣的話,可別亂說啊!”其中一個通房,叫雪梅的,立刻上前去勸說。她們都是夫人提拔起來的人,若是夫人被休了,那往後哪裡還有她們的好日子過?故而,一聽到兩個字眼,她就有些急了。
“怎麼,連你也敢反抗我的命令了?”龍翔狠狠地瞪了雪梅一眼,厲聲問道。
能夠挺起腰背做人真是好啊!看到雪梅嚇得面無血色的模樣,龍翔就有一種很滿族的感覺。以往,他就是被壓制壞了,所以不敢反抗陳氏。現在,他拿出男人的氣勢來,倒是像那麼回事兒了。
陳氏咬碎了一口的銀牙,惡狠狠地對龍翔吼道:“你以為,你說休了我就能休了我麼?你別忘了,這府裡,可不是你當家做主的!”
她這是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