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姝彤,他們袁家、夏家,本來就欠我們母女太多了,夏駿陽想從我身上補償,無非是想要自己良心好過一點,可是傷害了就是傷害了,媽媽沒了,姐姐這種情況,還有臣哥哥……所有的傷害都必須付出代價。”成可欣眼中的傷痛別樣深重,那裡面,包含了很多沒法說出來的內容,早已經像一把把尖刀,割裂得心口鮮血淋漓。
在英國的半年裡,每天看著那本日記,撫摸著空白紙頁上淚水打溼的褶皺,還有裡面破碎的“吉賽爾”花瓣。姐姐那沉睡得似乎再也無法清醒的臉,是那麼安靜那麼蒼白,如果她的沉睡就可以將所有的傷痛絕望塵封的話,那麼那些轉嫁了的傷痛,就是一道又一道劃在成可欣身上的血痕,每天增加多一點,每天折磨自己一回,沒有盡頭。
“可欣,來,我們喝酒!”李司琪舉杯和她碰了一下,“這杯酒,祝那些壞人,早早下地獄,永不超生!”
“好!下地獄,永不超生!”兩個女人都仰頭喝下,豪爽中,頗有些心酸。
“誰永不超生啊?”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們——就見那個“妖嬈”的男人端著滿滿一托盤的各色雞尾酒,正倚在卡座邊上,狹長的美眸含笑一瞥,風情無限。
“哈,浩哥!”
阿浩放酒在桌上,伸出雙臂就迎上了成可欣抱過來的雙手,重重拍拍她的肩,“點名要我調這麼些酒,就知道是你這個丫頭。以為你做了夏家千金就不認老朋友了。”
“怎麼會,我每天都想你的手藝呢。”看來阿浩已經知道了她的境況。也是,那天宴會上有不少媒體嘉賓,自己的事情估計早被登上了八卦專版。
“喂喂喂!放手啦!”李司琪蠻橫地上去扒開阿浩的手臂,拖著成可欣就坐回座位上,恨恨地眼神瞪了阿浩一眼,“死變態,別對可欣動手動腳的。”
阿浩不怒反笑,跟著坐在對面,“那怎麼著?對南銘偉動手動腳你也管,你這女人事情還真多誒。”
這不提還罷,一提起來,李司琪就像有天大的冤屈一般,揪著成可欣就如泣如訴,“可欣你都不知道,這個死男人,啊不,他就不是男人!這傢伙簡直把南銘偉的豆腐都吃盡了,有回一起出海,在遊輪上,他竟然拉著南銘偉互相塗防曬霜……”
“那是哪個色~女在旁邊看得直掉口水啊?”
“哈,我色也不是色你好不好?就你那精排骨似的身材,給我都不稀罕看兩眼,何況還是個死GAY!”
“司琪……”成可欣真被李司琪的口無遮攔嚇怕了,她還真是把阿浩看做了十足十的情敵了啊?真要命。
“還有還有,那次喝多了酒,你說你送南銘偉回家,結果我清早打電話給他的住所,他根本沒在。你說你說,你到底把他帶哪兒去了?你到底都做什麼了啊?”
阿浩的眼神更加玩味,擺明地氣死李司琪不償命的德行,“那你說呢?美美的一塊肥肉叼在嘴裡了,是你你不吃啊?”
“啊!你、你們……你們……”
成可欣尷尬地吞了口口水,擔憂地看看阿浩,“浩哥,你真的……那個了啊?”
阿浩抿嘴一笑,貼近成可欣耳邊,“逗她玩的。那天是南銘偉說沒喝夠,我就帶他去了我那兒繼續喝了一晚上。小妹,那天他喝醉了,可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成可欣面色一緊,拿起酒杯喝下幾口,掩飾著自己的心慌。想必南銘偉也不會的,不然在宴會上,他見到自己也不會激動成那樣。
成可欣端起酒杯和阿浩碰一下,“浩哥,我今天要和你好好喝一下,因為上次的事情,還沒來得及給你道謝呢。”
“都過去半年了,謝什麼謝。”
“我還怕今天來這兒找不到你了,怕因為我害你丟了這兒的工作。”
阿浩笑笑,“那倒不會,沒我在這兒調酒,喝酒的人會少一半,信不信?”
“信!起碼我就不會來。”
“那你以後沒事了就常來。”
“可欣,恐怕你以後不會有那麼自由了,回了夏家做了大小姐,不能隨隨便便亂跑了吧。”
“誰說不行?我以後有大把的時間找你們玩,可別嫌我煩。”
“誒,你說的哦,來,今天就不醉不歸!”阿浩再把一杯杯酒推到各自手邊,伴著越來越熱烈的音樂,幾個人暢快地舉起了杯。
第二零二章 又不乖了是吧
( )有朋友的感覺,格外地好。
而今天的成可欣已經變得不同了——半年前,她必須要用自己不算堅強的肩膀扛起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