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看你也知道你是個死士,不過我暫時不需要死士,你先下去吧,我和雲澤有話說。”
話音剛落,面前起了一陣風,等凝歌再睜開眼的時候,那冰山男早就不見了蹤影。
“咳咳!”凝歌佯裝咳嗽了兩聲,四下裡看著房間裡,卻怎麼看也瞧不見那冰山的影子,不由嘟噥道:“消失那麼快乾什麼,我還不知道你名字。”
“呵呵……”雲澤聞聲噗嗤一笑,並且愈發的不能抑制,笑的凝歌整個心都開始融化了。
這樣風韻的女子,怕是擺在那裡都是一道風景吧。
“娘娘好生有趣。”雲澤止住了笑聲悠然道。
凝歌一愣,直勾勾的看向雲澤:“你叫我什麼?”
雲澤一笑,笑容勝似開的最好的一朵牡丹,華貴又帶著妖嬈,照的整個廂房裡都是亮堂的,亦然,這樣的光亮照進了凝歌心裡,卻是帶著無比的忐忑。
“適才城主可是說了奴婢是這雲城裡的百曉生,自然是沒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娘娘和需要如此驚訝?”雲澤聲音輕緩,圓潤若滾珠落玉盤,又似琴聲合鳴,說話卻好似在唱一首悠揚的歌這樣的聲音卻已經是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婉婉轉轉的帶著一股子妖媚,凝歌瞧見那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風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道:“想來雲殤所說的樓外樓,當時青樓才是。”
雲澤對於凝歌的判斷能力並不意外,不點頭也不作聲。
一邊的七九難得插的上話,臉色有些烏青:“姑娘猜錯了,那樓外樓不過是個茶館,建在環城河邊上,裡面不過是日常有幾個姑娘彈唱,怎麼就成了青樓了?”
凝歌頭上登時冒出來幾條黑線,總覺得這兩人好像手裡都扛著一把槍,處處都對著自己。
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果真是女人和小人。
凝歌側首看向七九,從頭上罷了一根碧玉的簪子出來,遞到七九面前,低低道:“早上是我的不對,這個送你,算是我道歉的禮物了。如何?”
七九一愣,連雲澤也是一愣。
不管凝歌在宮中的身份如何,到了這雲城被雲殤奉若上賓,那麼她就是她們的主子。這世上哪裡有主子跟下人道歉的道理?
雲澤轉而看向七九,目光裡隱約有寵溺,低聲苛責道:“七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七九膝頭一軟,堪堪向著凝歌就跪了下來。
雲澤眸色轉身,抿唇不再言語,端在面前的手緊了緊,只盯著七九看。
七九眼角抽了抽,臉上有些不自然,卻終究是在凝歌腳下伏下了身子:“謝姑娘信任。七九知錯了。”
凝歌以為七九嫌棄自己的簪子太過簡陋,不由笑道:“這可是件寶貝,不知道救了我多少次性命。不過是簪頭不起眼些罷了,你且看看裡面再跪也不遲呢!”
七九愣了許久,臉上難得有了一大片的紅雲,卻終究是不肯去接凝歌手裡的東西。
接了那簪子就等於是接受了凝歌的道歉,她不過是區區一個下人,即便是抬高了位份,也不過是個庶出的堂姑娘,在這雲府中地位還不如伺候在長老身邊的丫鬟,哪裡能受得起凝歌的道歉。
凝歌想了想,見雲澤的眼光看向自己,仔細一想,又忽然明白了,連忙饞了七九起來:“你這就是還怪我就是。”
七九嘟噥了許久,只說了四個字出來:“奴婢不敢。”
“那你可受我的簪子?”
“奴婢不能。”
“若是我保證日後全新信任你呢?”凝歌又問。
七九徹底愣住,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凝歌,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瞳孔流轉之間尤為好看。
她用的是保證。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跟她保證什麼,她的性命從來都是卑賤如螻蟻的,本就是糟蹋了也沒人會可惜的身份,當得起保證麼?
雲澤聞言率先跪下,拉扯了七九重新跪了下來:“奴婢日後效忠於主子,絕不敢有二心。”
凝歌一愣,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隻手把手中的玉簪別進眼前七九的髮鬢裡:“給你這東西叫做三菱軍刺,本也沒有什麼地方稀奇,只是這東西是要人命的東西,劃出來的傷口休想要癒合,直到那人血流而死。我留在雲城,不是為了貪圖享樂,終究有一天我會回去,到時候就是生死訣別,我希望你們能成為三菱軍刺,叫敵人不能喘息。”
凝歌甚重交代,眼神因為話語之間的鏗鏘多了幾分陰霾。
只要想到那些個因為她死在凰家手裡的人,想到秋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