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距離舊金山較近,離薩克拉門託卻有點兒遠,他們肯定還沒到。”艾格阿西莫也在整理衣服,聞言答道。
“那我們就佔先了。”漢密爾頓笑了笑。
“那可不見得。”艾格阿西莫苦笑:“我們是來得早,可他的手早就伸過來了。”
“那就去見見厄蘭格,還有那個騎兵團長,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漢密爾頓道。
“喝哈,停下!”
談話間,車伕勒住了韁繩,馬車停了下來。漢密爾頓剛要準備下車,後面馬車的那些記者就已經衝了過來,其中一名記者甚至人還沒到就已經先問了起來。
“市長先生,您對這次的戰鬥有什麼看法嗎?”
“哈哈,這是我們英勇的警圌察局長赫伯特厄蘭格先生的傑作,你們應該去問他。”漢密爾頓看到有個記者已經拿出了照相機。雖然現在還是黑夜,勉強只有幾支火把可以照明,這時候又沒什麼閃光燈,那個大玩意兒十有八圌九根本照不到什麼,可他還是露出了極有風度的笑容。
“市長先生,那您對中國人這一次封圌鎖舊金山市的行為有什麼看法?他們好像並沒有表面那麼強大。”又一名記者問道。
“他們當然沒有那麼強大,所謂的強大隻不過是他們製作出來的表象,他們之所以能夠威脅到舊金山市,一方面是因為他們擅於使用詭計,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們的輕敵…………如果我們一開始就派出厄蘭格局長,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漢密爾頓正色道。
“這麼說,厄蘭格局長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抱著照相機的那名記者問道。
“當然,非常的了不起。他挽救了舊金山,不是嗎?”漢密爾頓道。
“您說的沒錯!”
“他確實是挽救了舊金山。至少,我們可以安全地沿著大路走出城市了。”
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他們既然是漢密爾頓連夜叫出來的,自然是跟市長關係比較好的報社出來的,當然不會沒趣兒的問一些攪興的話題。
“看,那來的是不是厄蘭格局長他們?”
又問了幾個湊興的話題,一名記者突然指著營地的方向說道。他們其實一直都是在朝著營地走過去,只不過因為一邊採訪一邊走,到現在也不過才走了幾步,距離營地還有幾十米的距離,當然,這也未嘗沒有漢密爾頓自矜身份的原因。市長嘛,論身份總比局長高那麼一丁點兒,尤其是他還要對外宣揚這一次的勝利是在他的“指揮”下完成的,自然要表現一下。而現在,如他所願的,營地裡出來了一群人,足足有幾十個。
“應該是他們。
”漢密爾頓的臉笑容更盛了,伸出一支胳膊就迎了去:“我必須說,先生們,你們做得可真棒!”
“是嗎?”對面傳來了一句貌似有些戲謔地反問,接著,又見有人一揮胳膊,朝著身後的人大聲問道:“我們要不要謝謝市長先生的誇獎?”
“謝謝!”
眾人齊聲大吼,聲音在空曠的冬野裡傳出老遠。可他們的回答卻也讓漢密爾頓,還有艾格阿西莫,以及那些記者的臉色瞬間由喜氣盈盈變成了驚駭莫名:
“這是…………
“他們是中國人。”
“快跑啊——”
“跑,哪兒跑?來了咱們這兒你們還想跑,太不給面子了?”劉通福滿臉帶笑地嚼著一根早就枯黃的小草出現在了漢密爾頓等人的面前,身後同樣也是幾十名武裝華工,也幾乎個個都露出了一排黃燦燦的大牙,在火把的照映下圌陰森可怖。
“這位想必就是漢密爾頓市長了?你好,歡迎你來我們的營地‘做客,!”郭金章笑吟吟地走到了被圍在中間,正被嚇得渾身哆嗦的一干白人面前,又朝漢密爾頓伸出了手。
“你,你們想幹什麼?”漢密爾頓往後縮了幾個身位,好不容易才重新站定,只是,周圍將近一百名武裝“暴徒”的注視讓他怎麼也提不起勇氣來,說話的時候嘴唇都是發顫的。
“什麼幹什麼?你聽不懂英語嗎?請你作客!”李阿生前說道。
“你們這是在犯罪,犯罪!”艾格阿西莫突然大聲叫道,“你們這種行為是要被處以死刑的。”
“你的,好心好意地把你們從舊金山‘請,來,居然咒老圌子死?”趙大昌從李阿生背後跳了出來,一把掐住了艾格阿西莫的脖子,“狗雜圌種,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
“你們放開他,你們想幹什麼?”不知怎麼的突然來了勇氣,漢密爾頓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