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事的衣物,兩人被火烤得熱烘烘的肌膚就這麼再無阻礙地相接廝磨,牧傾寒幾乎忘卻了應該如何去回應,頭腦裡一片混沌,只是隨著北堂戎渡的不斷朝前壓制,身體亦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後,直到脊背碰到了鋪在地面上的草葉,身體不知何時已落入到了對方的節奏當中,北堂戎渡伸出猩紅的舌尖,慢慢勾勒著男子的鎖骨線條,留下一片溼潤的痕跡,牧傾寒雙手下意識地握住北堂戎渡的肩頭,隨著這種刻意的挑逗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身體越發溽熱不堪,其實他很清楚此刻北堂戎渡要做什麼,而這種事兩人之間也不是沒有做過,只不過,在這樣雙方都完全清醒的情形下還是第一次,他自然明白接下來北堂戎渡會怎麼繼續下去,而他也不想拒絕,但是身為男子,尤其是像他這樣的人,雖然不是不願意給,可要接受這種事情,卻畢竟沒有那麼容易……
想到這裡,牧傾寒有些恍惚,而上方北堂戎渡卻是壓在他身上,薄唇就勢貼在男子的頸項間,輕噬吻咬,微微吸吮著,所過之處,留下點點淤紅,那種溼熱的觸感,不可避免地帶起一片麻癢,在眨眼之間就傳遍了全身,因此很快頸間的這股溼熱之意便讓牧傾寒回過了神來,但就在這時,北堂戎渡卻一路向下,一寸一寸地貼近了胸膛。終於張口含住了一側的乳首,舌尖隨之纏上,用牙齒咬磨著,緊接著又改為唇舌吮吸,牧傾寒全身突然一凜,整個人頓時就僵住了,同時重重喘息了一下,猛地緊咬了牙關,似乎想要馬上躍起,卻到底又硬生生地按捺住自己,但這種直接的衝擊,終究還是使得他完全清醒過來,牧傾寒握住北堂戎渡雙肩的手立時轉為一隻按在對方的胸口處,下意識地將北堂戎渡從自己身上推開一段距離,而另一隻則用手肘支住地面,半撐起上身,同時本能地緊抿嘴唇,卻正對上一雙蔚藍的狹長眼睛。
周圍忽然靜了下來,只聽到外面的雨聲,兩人溼熱的呼吸互相吹拂在對方臉上,火光燻熱了彼此的面頰,也染紅了抿起的雙唇,北堂戎渡氣息平穩,眼中並沒有被情慾所迷濛,那裡面透露出的,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古怪顏色,他看著身下微微喘息的牧傾寒,沒有說話,然後便動作輕柔卻又堅決地緩緩從牧傾寒的身上離開,坐直了身體,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微松的衣襟,牧傾寒見狀,一種無法宣之於口的情緒翻上喉頭,堵得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但本能卻比思想更為直截了當,當即就坐起身來,右手按住了北堂戎渡的肩,猶豫了片刻,才開口道:“……抱歉,我並不是故意如此……”北堂戎渡微微轉頭看向他,目光溫和,很平靜地說道:“本王知道的。其實不管怎麼說,這都和你沒關係,畢竟,你從來就不喜歡男人。”
北堂戎渡說著,一面隨手拿起旁邊一根枯枝,添到火堆裡,一面說道:“你對於男人之間的這種事其實很排斥,剛才純粹是出於不願拒絕本王的顧慮,才會接受,所以如果本王真的把你當作女子一般燕好,又何必呢。”牧傾寒聽了,似乎沉默起來,但隨即就看向北堂戎渡,與其對視的目光當中有著淡淡的情意,道:“不錯,我確實不喜歡男人……但我,喜歡你。”他說著,強行讓自己放鬆下來,慢慢握緊了北堂戎渡的肩頭,沉聲道:“若是其他人對我動了這種心思,膽敢無禮,我必叫他血濺當場,但是如果你想這樣的話,我……一定不會拒絕。”
牧傾寒說罷,慢慢將北堂戎渡圈在懷裡,他只是輕輕地去擁抱住對方,讓懷中的這個人放鬆下來,安心地待在自己的懷裡,讓那柔韌的腰身落入自己有力的雙臂之間,然後微微收緊,使得兩人的身體重新貼合在了一起,再無絲毫間隙,這樣靜默了片刻之後,牧傾寒突然用手扯住了北堂戎渡的衣帶,拉開那束縛,將這蔽體的薄薄衣物褪了下來,用安靜而動情的眼神在那身體上逡巡著,面孔靠近了北堂戎渡,在對方耳邊深深低語道:“……我確實不喜歡與男子歡好,但我可以慢慢習慣。”北堂戎渡剛想說些什麼,牧傾寒卻已經再無遲疑地將右手伸到了北堂戎渡的雙腿之間,火燙的掌心隔著褲子,略微有些莽撞地握住了那處敏感的地方。
北堂戎渡身體一震,倒吸了一口氣,同時一聲輕微如嘆息般的低吟也從鼻腔中洩露了出來,他刻意抿緊了雙唇,將一隻手按在了牧傾寒的手肘上,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也可能是想要阻止,但此時牧傾寒已經開始慢慢地捉緊了他胯間顫顫半硬的分身,揉搓起來,那動作極為小心,但同時也十分生澀笨拙,明顯沒有什麼經驗,更談不上有絲毫技巧可言,甚至連力度也不太會控制,不但不覺得舒服,反倒有些難受起來,北堂戎渡喉間發出模糊的聲音,牧傾寒見狀,彷彿是有些赧然與難堪,掌心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