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種獨特的舒緩感覺,反而連身體也開始熱了,小腹處也有點飽漲之意,某個地方似乎越來越躁動,而坐在幾丈之外的北堂尊越,在他看來也好象越發地引人,在燈光下越來越散發出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感力,北堂隕只覺得自己諢身上下開始逐漸燙得厲害,好像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一捆柴禾,被一簇火苗給點著了,徐徐燃燒起來,腹部下方的躁動有演變成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的趨勢,似乎正在叫囂著必須儘快得到某種釋放,但此時不得不強行壓抑住這種衝動的行為卻迫使什麼地方彷彿受到了進一步的擠壓……北堂尊越修長的手指一直在小几的表面輕快地敲動著,他端坐在那裡,用幽沉而冷酷的雙眼一直盯著對面幾丈之外的北堂隕,他明顯察覺到今夜的北堂隕極其古怪,但又分辨不清緣由。
就在這時,北堂隕目中精光大起,突然間就哈哈一笑,既而抬頭看向船艙外面,此時明月照在微微盪漾的水波上,淡白的月光透入視窗,兩人明明只是在喝茶,但北堂隕卻好象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一般,於恍惚微妙的氣氛之間,彷彿突有所感,他靜了一靜,似乎驀地從某種回憶之中醒悟過來,他看了看對面北堂尊越彷彿隨時可能凝固的表情,一雙眼睛死死注視著擁有同樣形狀的雙目的北堂尊越,對方的眼睛非常漂亮,在密長睫毛的襯托下散發著一種金色的特殊光彩,憑心而論,他實在是很想殺了這個男人,他平生最大的失敗和挫折就是這個人給予他的,除此之外,他還從未被其他人挫敗過,這麼多年以來,北堂隕一直都在想著要如何去報復,一直想要將曾經帶給自己恥辱的北堂尊越狠狠踩在腳下,然而,當真正面對著北堂尊越,面對著自己的仇敵的時候,在自己發現自己內心最大的隱秘的時候,北堂隕才突然發現真正的現實與想象中的東西終究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事情,他甚至很有些茫然,不能決定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不可否認,他內心深處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狠狠折磨這個身體當中與自己流淌著同樣血液的男人,想殺他,想用最殘忍的手段對付他,然而……卻下不了手,他極度憎恨北堂尊越,可是與此同時,卻也對這個英俊的男人存有一種超乎尋常的狂熱渴望。
另一邊北堂尊越卻是已經微微皺起眉頭,他神情安穩地端坐在小几前,靜靜地看著對面一雙眼睛裡已經開始出現某種令他感覺很不舒服的目光的北堂隕,儘管北堂隕那種帶有古怪成分的目光很微妙,帶著刻意的掩飾,但是北堂尊越仍然十分敏銳地捕捉到其中的一些東西,雖然一時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麼,不過今夜談話到此,也已經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再繼續與對方說下去了,血液之中原本暫時被壓制的殺戮之意重新徐徐蔓延到四肢百骸,北堂尊越的眼神轉為平淡,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微斂了雙目,然後把手上的菸灰撣了撣,嗤然道:“……今夜月色動人,又有湖上品茶論舊,朕突然就想出手殺人,見一見血才好,方不負此良辰美景。”他悠然說著,輕輕噴出一道白色煙霧,就在這一剎那,眼看著北堂尊越意態悠閒,聽著那言語肆恣,北堂隕突然就有一種闊別許久的熟悉之感在心中泛起,那種感覺本應該已經距離現在很遙遠了,但是此刻的這種體味卻是如此的真實不虛,它的存在無可抹去,直如當初年少白衣時……北堂隕突然神色微微一正,終於從眼神中流露出他內心深處可能早已被刻意忘記的一些東西,就在這時,北堂尊越的表情之間已經微微散發出殺機,然而出乎意料的,北堂隕卻忽然略略向前傾身,仔細地審視著男人,憑心而論,同樣是北堂氏的男子,而且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北堂隕絕對是一個足以令絕大多數人都會百看不厭的美男子,但是北堂尊越此時卻絲毫也不希望被那雙眼睛如此注視著,只因在他的感覺中,那種目光似乎能夠透過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面板、肌肉、骨頭,把所有的一切都一點一滴地攫視著,自己整個人彷彿毫無遮蔽地被這雙眼睛生生看穿,這種古怪而異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相當不痛快。
這種感覺突如其來,而且難以測度,心中也同時泛湧起了一種莫名的、非常不快的厭惡感,正當此之際,卻聽那邊北堂隕突然低笑著說道:“……二弟,你看起來臉色很差,倒不知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麼?”說到此處,北堂隕的語氣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有了輕微的改變,口吻在冷酷中幾不可覺地帶著絲絲扭曲的柔和,這種怪異的對比和雜糅原本應該是絕對不會同時出現的,可是在此時此刻,在北堂尊越面前,北堂隕卻好象再毫無隱瞞之意一般,也或許是在不經意中,他已經將對面那個男人當成了自己某個極特殊的存在,因此才會如此地不加掩飾。
聽了這話,北堂尊越臉上原本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