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堂尊越唇邊。
北堂尊越只是輕輕笑了一聲,便張開了嘴,含住了勺子,窗外有雷電閃過,照亮了他的面容,那張英俊無倫的臉,天生就是傲慢又凜然的,眉眼鼻唇,都像是被名匠一點一點地精心雕刻而成,他含著銀匙,用薄唇慢慢地吮去粥水,舉止之間充滿了狎暱之感,每一個動作,似乎都是流淌著某種情色的暗示,北堂戎渡心下一跳,不得不承認像北堂尊越這樣的絕頂美男子,無論是幹什麼都好看得緊,即便是眼下這種旁人做起來會顯得頗為猥褻的動作,一旦換了他做出來,卻也仍然賞心悅目,實在是讓人移不過眼去……北堂戎渡定一定心神,決定早喂完早省事,因此便又舀了幾勺,匆匆送到北堂尊越嘴邊,給他吃了,這才轉身把碗放回到桌上。
還沒等回過身,兩條手臂已經從身後將他摟了個結實,北堂尊越低頭專注地看著北堂戎渡烏黑的頭髮,眼簾微微低垂,聲音中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慵懶輕魅味道,近乎於撩撥一般的勾引,低聲笑道:“比起用勺子,本座更想讓你用嘴……”北堂戎渡被男人擁在懷裡,後背陷入到了那結實強悍的胸膛包圍當中,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懷抱的溫暖,體溫的炙熱,幽深霸道的男性氣息,甚至胸腔裡沉穩有力的心跳,遂用手可有可無地數著男人環在他腰間的手指,嗤聲道:“你這是得寸進尺……”
北堂尊越大笑,在懷中人的頭頂吻了一下,然後親暱地用下巴抵住北堂戎渡的肩頭,擁緊了他,聲音裡面充滿了邪意和戲謔的味道,笑著收緊了自己的兩條手臂,就像擁著一頭馴服的小獸,輕聲笑道:“得寸進尺?本座什麼時候‘進尺’了?……你甚至,都沒給過多少甜頭嚐嚐。”北堂尊越說著,聲音中已有了溫柔的誘哄之氣,帶著絲絲引誘,微笑嘆息道:“渡兒,你信不信本座只用這隻手,就能讓你快活起來?保證比你以往所有的經歷,都好得多……”說著,右手已經自由活動,順著北堂戎渡的腰就往下慢慢滑去。
北堂戎渡原本輕垂著眼瞼,此時卻已微微睜大了鳳目,雙手下意識地按在了北堂尊越的手背上,沉聲道:“喂……”北堂尊越笑一笑,雖然一時間不能完全猜得透少年此時的想法,卻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北堂戎渡或許並不是堅決抵拒,因此不覺眼眸便漸漸深沉了幾分,語氣和聲音也變得更加性感和低沉,簡直溫柔得叫人不忍心去拒絕,同時曖昧地把溫暖的吐息徐徐吹在北堂戎渡的耳垂上,笑道:“傻孩子,會讓你舒服的……”
北堂戎渡稍微掰了掰男人扣在他腰上的手,只可惜他父親的桎梏,實在令人動彈不得……北堂戎渡並不慌張,但心底多少也有些紛亂,勉強說道:“……你真鬧啊?”北堂尊越把嘴唇貼在他的耳朵上,聲音輕得如同一絲微風,彷彿生怕嚇到了少年,只輕笑著道:“怎麼了?咱們北堂家的男人,可都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北堂戎渡擰起好看的眉毛,道:“少激將我,我可不是什麼楞頭小子……喂!”
男人的手已經隔著褲子覆上了北堂戎渡的胯間,北堂戎渡渾身頓時一個激靈,嚥了一口唾沫,道:“爹……”北堂尊越低聲一笑,靈活的手指在上面輕佻地一按,緊接著撩開了北堂戎渡的衣襬,把手伸了進去,去解褲帶,同時輕聲道:“這也不是第一回這麼做了……渡兒,你還記得那次你喝醉的那一晚嗎,就是那個姓孟的小子給你侍寢的那晚……其實當天本座也喝醉了,後來就跟你做了這個,也這麼握著你,若不是及時清醒,你早就是本座的人了……”北堂戎渡聞言,愕然道:“你……”既而咬牙:“原來淳元是你拿來的擋箭牌……你這人,真是——唔!”
北堂戎渡悶哼一聲,剩下的半截話頓時被生生截斷,男人修長的手此時已解開了褲帶,滑入褲子裡,準確握住了北堂戎渡最要緊的那處,並且很快就已經開始溫柔地上下滑動,愛撫,北堂戎渡的腰情不自禁地繃緊了,眼睜睜地體會到了那五根手指所帶來的一切感覺,同時一隻手抓著北堂尊越的袖子,啞聲道:“你這人……當真可惡……”北堂尊越動作熟稔,技巧刁鑽高超得簡直令人髮指,幾乎無所不能,一面輕輕吻著北堂戎渡的臉頰,一面促狹笑道:“這根小東西,還挺精神……不對,已經不算小了……”
這種猥褻狎暱的言語令此時此刻的情境平添幾分旖旎,北堂戎渡試圖避開,卻又被箍得緊緊的,他可以在最妖媚的花魁服侍下淡然品評著對方的技巧,但面對著北堂尊越,他顯然很難也那樣無動於衷,一種說不清究竟是什麼滋味的奇異之感讓他覺得有些熾熱的錯覺,或許有罪惡感,或許有點兒瘋狂,或許有最深處隱秘而邪惡的快樂,或許也有別的,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