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用不了多久這座島就會沉下去。
徐海走過來,道:“大人,江太平抓住了。”
郭文鶯點頭,“帶上來吧。”
江太平被人五花大綁的推上來,他身上多處受了傷,頭髮披散著,看著甚是狼狽。
兩個士兵推推搡搡的,喝道:“見了大人還不下跪。”
江太平斜睨著眼看郭文鶯,神態極為傲慢,倒也沒有被俘之後的驚慌,可見也算是個人物了。
郭文鶯擺擺手,“算了吧,這南陵國皇帝陛下,總要給幾分面子。”
她看著江太平,“我知道你不服氣,敗在一個女人手裡,是你今生最大的恥辱,但敗了就是敗了,也沒有好說的。”
江太平冷笑道:“我自不會說什麼,你郭文鶯確實是個人物,敗在你手裡我也認了,要殺要剮,隨便吧。”
郭文鶯笑起來,“怎麼?陛下以為我不敢殺你嗎?陛下似乎忘了,文鶯實在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把您押解回京太麻煩了,路上出點什麼事,也但這干係,倒不如就地正法。”
江太平面色一怔,真沒想到她敢如此做,他是朝廷侵犯,私自處罰也是要擔干係的。這女人的膽子真是大的包了天了。
不過這樣也好,不用帶回京,他也能少受些罪,少受些屈辱。
他昂然道:“朕既然做得,便也不懼死,想殺就殺吧。”
朕?你媽的算哪門子的朕啊?
郭文鶯冷笑一聲,喚路唯新進來,讓他人帶下去,就地斬首算了。
路唯新道:“文鶯,就這麼殺了嗎?既然抓到了活的,真要在這兒殺了,可是會被人彈劾的。”
郭文鶯道:“那就別叫人知道,殺完了把屍首送回京去,就說是反抗中被人無意殺了的。”
路唯新挑大指,還是她郭文鶯,真是什麼事都敢幹。
其實郭文鶯也是怕出事,好容易抓到江太平,若押解進京途中再被他跑了,就是自找麻煩。她要做的事太多,實在沒有時間在這上面耗費心神。
既然她決定了,路唯新也不好說什麼,帶著人下去殺人去了。他下手也利索,不一會兒江太平的首級拿下來,呈給郭文鶯看。
到底是人腦袋,郭文鶯也不敢仔細瞅,匆匆叫人拿下去了。
派人在島上巡查了一遍,該圍剿的都剿滅了,郭文鶯恨這些人燒殺搶掠百姓,抓住了都不用留活口。
幾個碉堡中倒也搜出了許多金銀財寶,圍剿倭寇的好處就是有賊贓可拿,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下修港口的錢就有了。
倭寇被剿滅,大軍整頓回營,把找到的珠寶箱子都搬上船。
在戰艦上,徐海帶著一幫兄弟們喝酒,一時酒過三巡,開口讚道:“還是咱們大人厲害,先前圍剿了三次都是鎩羽而歸,沒想到大人一出馬就是大獲全勝,先前咱們怎麼就沒想到要引海水倒灌呢。”
張達笑道:“別人我不服,最服的還就是咱們大人,當真是女中豪傑,真正的英雄了。”
“就是,就是。”一堆人附和著,都圍著郭文鶯要給她敬酒。
郭文鶯不好拂大家面子,很是喝了幾杯,不一刻便覺頭暈暈的。
其實這些日子,她心情也很抑鬱,在東南數月,件件事都讓人頭疼無比,稍微一有疏忽就把小命玩進去了。
這幾日為了打這場仗,真是耗費她的心力,處處要計劃周詳,擔驚受怕的日子過著還真是難受。
索性今晚沒事,便縱情多喝了點。
路唯新也喝了不少,兩人都喝多了,拉著手在甲板上又蹦又跳的,一群士兵也跟著他們一起跳,到後來連怎麼會艙房的都不知道。
一夜酗酒的結果就是頭疼欲裂,郭文鶯一睜眼,忽然發現自己不是在自己的艙房,在她身邊還躺著路唯新,睡得東倒西歪的,還正打呼嚕呢。
她心中一驚,自己怎麼稀裡糊塗的和路唯新躺在一起了?
伸手把路唯新搖醒了,“喂,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路唯新迷迷瞪瞪道:“昨晚你拉著我,不肯讓我走,還說要我陪你,後來你摔倒了,我就抱你回來了。”
郭文鶯忽然想到那一日他突然摸她的胸的事,頓時臉上變色,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是你故意想佔我便宜。”
路唯新摸著臉一臉委屈,明明是她拉著他的,說了半夜的話,說她心裡煩,說她身不由己,他什麼也沒做,這會兒倒捱了打了?
郭文鶯吁了口氣,“昨晚的事不許讓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