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鶯微微嘆息,看來找錯人了,她本來想利用商隊,能和博朗會搭上線,見一見這些人都是什麼邪魔外道。不過他這商隊船不多,未必就能和博朗會聯絡太深。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還是道:“不知貴商隊和雙嶼島的博朗會可有關?”
魯羽道:“怎麼?這位小姐也要在這裡做什麼生意?”
“先探探道而已。”
“這也簡單,先去博朗會的門市,交兩千兩銀子,然後簽訂協議,船停靠口岸收費,倉庫收費,擺攤收費,大宗貨物交易還要提成。”
“那你們還有賺?”
“賺,不過賺的少而已,原本賺五成,現在三成上交,其餘的二成是自己的。朝廷還沒開始徵稅,等開始了,怕是兩成都賺不到了。”
郭文鶯皺眉,“商戶沒有怨言嗎?”
“有怨言又如何?難不成還能鬥得過博朗會嗎?”魯羽說著皺皺鼻子,“我說小姐,你一個女子還是別攙和到這裡面來。這雙嶼島複雜的很,各方勢力盤踞,小姐這般闖進來,又目的不明,可是有危險的。”
郭文鶯對他一笑,“多謝魯公子關心,我不礙,只是想多瞭解一些博朗會的情況,不知該向誰問詢?畢竟想要和博朗會做生意,還是知己知彼的好。”
“我朋友極擅交友,倒是與博朗會幾個主事相熟,可惜他不在這裡,否則倒是可以替小姐引薦一下。”
郭文鶯道:“那就多謝了。”此路走不通,看來要走另外的路了。
從房間裡出來,外面幾人都在等她,瞧見她安然無恙,才輕輕鬆了口氣。
“頭兒,咱們去哪兒?”
“夜深了,先在島上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我剛打聽了,聽說這島上有客棧的,只是收費極高。”
郭文鶯點點頭,就算收費高也得住了。
他們剛一走,從後面倉庫中轉出一個人,魯羽看見他,不禁道:“哥,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你怎麼不敢見她啊?”
他才是商隊的主人,卻把他推出去,自己躲了,這事本身就古怪。
那人輕嘆道:“不是不敢見,只是有些恩怨,不方便見。他們可能會在島上待上一兩日,這一兩日你多注意一下,儘量保證他們的安全。”
魯羽撇撇嘴,“哥,這女人到底是誰?不會是你的相好吧?”
那人瞪他一眼,“不要胡說。”隨後邁步進了房間,一個坐在桌前對著燭光默默發呆,眼前出現的都是剛才那女子的容顏。
不由心中暗歎,他果然入了魔障,這個結在心中鬱結已久,怕是很難再解開了。
郭文鶯,她就帶著這麼幾個人就敢來雙嶼島,她到底想幹什麼?
雙嶼島就只有一個客棧,還住了許多人,而且價錢真是貴的離譜,一個普通房間,就要一百兩,這要在福州城,都能包下一整個客棧了。
他們出來時,並沒打算要在這兒做什麼,所帶的銀兩並不多,後來算了算,他們十來個人,也就只夠在這島上住兩天的。
張強道:“頭兒,要不,您和鳶兒姑娘住一間,咱們一半人給你們守夜,另一半在外面打個地鋪就是了。左右現在天氣熱,不睡房裡也沒事。”
郭文鶯搖搖頭,“海上風大,又潮溼,在地上睡,非病了不行。”
她叫張強去開了三個房間,她和鳶兒一間,剩下的人住兩間,就算在房間裡打地鋪也比外面強。
房間開好了,先交了一千兩押金,郭文鶯推門進了房間,看見那破舊的桌椅傢俱,老舊的床,忍不住罵道:“孃的,這都是用金子做的嗎?貴的都離譜了。”
鳶兒抿嘴笑:“小姐,你這還穿著女裝呢,可別叫人聽見了。”
郭文鶯也是做男人做習慣了,一時做派改不過來,她也不在意,反正出門在外的也扮不了什麼淑女,淑女誰上這兒來啊?
她讓鳶兒把橫三和皮小三叫來,讓他們幾個出去想辦法打聽打聽博朗會的事。這島上夜生活極為豐富,經常通宵達旦,若是肯下功夫,總會有些收穫的。
第二天一早,橫三和皮小三才從外面回來,兩人都一副饜足的樣子,一瞧便是不知晚上在哪裡過了癮了。
郭文鶯皺皺眉,“又找女人去了?”
橫三嘿嘿一笑,“這地方真他孃的好,各國娘們都有,可比福州城的有味兒多了。”
郭文鶯擺擺手,懶得跟他們計較,只問道:“都打聽出什麼來了?”
橫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