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自己說話學得這麼像,她聲音略帶嘶啞,不同於女子的清亮,也不同於男子的低沉,是一種特別的讓人一聽就不會再忘的聲調。
封敬亭那色、痞曾經說過,聽她說話更容易讓男人衝動,比女兒之音更有樂趣,雖不知他這話有幾分可信,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她的獨特嗓音不是誰都能學的。
她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能把她的話學得惟妙惟肖,且說出的話也太……嗯,夠味,正戳中了她的肺管子。
雪融伸手在他自己身上摸著,還親著自己胳膊,不時發出嘖嘖聲響,響亮之聲還真像極了兩人在親嘴。
他一邊做著動作,一邊慢慢靠近她,低低道:“上床上去。”
郭文鶯雖心中狐疑,不過還是聽話的坐到床上,雪融也爬上去,腿大力踹著床側,並身子使勁晃悠著,嘴裡還發出“啊”“啊”的歡愉聲。
那張床也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咯吱吱的聲響,就好像真的有兩個人在賣力的動作著。
他一邊動一邊大叫著:“大人,你好厲害,大人,再快些。”
接著又學郭文鶯,“啊,小賤人,你這裡好緊,爺都要爽死了。”
……
郭文鶯聽得一陣面紅耳赤,心說這種混話她可說不出來,不過,這雪融到底要幹什麼?
雪融動作了一會兒,呼吸越了越粗重,忽的攬過郭文鶯一起躺下,低低地聲音在她耳邊道:“有人在偷聽。”
郭文鶯自然知道有人偷聽,否則他也不會自導自演這麼一齣戲,只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也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耳邊低聲問:“你想幹什麼?”
他嘆息,“大人既然進來了,若不同流合汙,怕是不好出去的。”
郭文鶯不解,“這是什麼地方?”
“這畫舫是南陵公籠絡人用的,畫舫一共兩座,一座叫鴛鴦舫,一座叫龍鳳舫,龍鳳畫舫是專為男人而設,裡面都是從各地蒐羅來的絕色美女,個個美若天仙,且都精心學了一手上好的床上功夫。而鴛鴦畫舫則為女人而設,這畫舫二樓十數個房間喚作鴛鴦房,每個房間都有連線外面的銅管,他們都是用銅管偷聽房間裡的對話和動靜。”
郭文鶯微微皺眉,這南陵公夫妻兩個玩的還真不要臉,鴛鴦舫,龍鳳舫,還真是花招盡出啊。龍鳳舫也罷了,畢竟京裡也有不少供達官貴人玩樂的場所,甚至有皇子在幕後控制著,透過那些場所籠絡朝臣,探聽訊息,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這鴛鴦畫舫,也未免太誇張,閩地風俗竟到了可以允許女人狎**的地步了嗎?
雖然在她心裡認為男人和女人沒什麼分別,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不過別人可未必這麼想,尤其是那些標榜‘女人三從四德’的衛道士們,不把這種女人浸豬籠都奇怪了。
若她們真有家室,有夫君,那些男人肯允許自己女人這般放肆玩樂?
雪融見她一臉驚異,不由發出低低地笑聲,他笑起來聲音很好聽,宛如一眼清泉潺潺的流進人心裡。
他一邊劇烈的晃動著床,一邊低聲道:“大人一定在奇怪這鴛鴦畫舫是做什麼的。其實這鴛鴦舫的作用一點也不比龍鳳畫舫小,甚至更大。大人可知那些船上女人都是什麼身份?”
郭文鶯果然好奇,“她們都是什麼人?”
“她們都是東南權貴之家的貴婦小姐,有些人的夫君更是在朝中做著大官,甚至還有的是有爵位的,也有的是豪富出身,家裡什麼都沒有,就有錢的。會來這裡的人,多半夫妻生活並不和諧,常年獨守空房的。要知道女人也會寂寞,而寂寞到極點無從宣洩的時候,就有了這鴛鴦舫生存的空間了。”
“南陵公夫人就利用這個機會,把這些深閨婦人集中起來玩樂,進而控制她們,也相當於控制了她們背後的勢力。要知道進鴛鴦舫的人所冒風險比男人大得多,也更容易鋌而走險,為他們賣命。”
郭文鶯思索片刻,低聲道:“那你告訴我這些,你究竟想要什麼?”
雪融臉色變得鄭重起來,“我只想讓大人把我帶出去。”
“你怎知道我能做到?”
“因為你是郭文英,是朝廷三品指揮使,是南陵公最想攀上的人。”
雪融徐徐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七歲就被人賣了,幾經輾轉到了南陵公手裡,從十三歲就被人破了身,原先是伺候男人的,後來改為伺候女人。這麼多年,我真的受夠了,只要能讓我離開這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他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