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慧心中一跳,稍有幾分遲疑,但隨即便察覺到鄭麗君眼中迸發的冷意,連忙哭道:“我也曾這麼妄想過,但只看他這些日子裡對那些公侯人家的小姐有多殷勤,就知道他對我並不上心了。
我又何苦去礙了他的前程?我想過了,以我的身份,雖也配得上他,但實在對他沒什麼助力,他又怎會將就我?”說罷拭了淚痕,嘆息道:“其實我也明白,象他這樣出身高貴,又是那般人品,自然等閒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我原不該心存妄念的,不過是一時想岔了而已。但他也不能只看出身門第呀!即便是公侯人家的千金,也不是個個都好的,庸脂俗粉也不在少數,他怎麼就叫權勢迷了眼呢?!”
這話卻正正說中了鄭麗君的心事。她對東平王世子朱景誠這些日子所親近的勳貴千金一清二楚,更知道他最後挑中的是哪兩家的千金,只是在猶豫著該選哪一家,才能給東平王府帶來最大的好處罷了,實際上這兩位千金都不算十分出色,無論容貌氣度,都比她差遠了,只勝在一個父兄掌兵,一個家族在戶部有勢力。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獨自苦悶在心,聽了文慧的話,即便對其疑心未去,也感到有幾分窩心。
細想之下,朱景誠外形英武,京中仰慕他的官宦千金不在少數,只看他近日行事,就知道那天他對文慧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其實並非真心。既然文慧已經跟柳東寧定下親事了,那就不再是她心頭大患。
這麼想著,鄭麗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