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粉碎,淺紅色的芬芳花露濺了滿地。
文怡回身就走,才到門邊,便聽到身後的文慧發出低低的嗚咽聲,似乎是在哭訴:“我告訴了她……告訴她祖母警告過我……若在茶會上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顧家便不再認我了……她明明知道,為何還要叫翠羽向祖母與母親告狀?!祖母不讓我出門了,她又能有什麼好處呢……從小我就跟她要好,她不喜歡的人,我也不喜歡,她喜歡的才藝,我就拼了命去學,她想做什麼事,我都會幫忙,甚至還幫她背過黑鍋……我跟她做了那麼多年的好姐妹,為她沒少得罪人……她為什麼要這樣待我……”
文怡腳下略一停頓,又繼續往外走。她已經從文慧這裡知道了幾件先前不明白的事,又警告過文慧,接下來,自然是要向於老夫人稟告了。她雖活了兩輩子,論心計,跟那些高門大戶的小姐可不能比,從不曾妄想能獨力面對這樣的大事!
於老夫人聽完文怡的話後,便久久沉默著。這時天已經黑了,侍候的丫環婆子早早被遣走,無人點燈,屋裡一片昏暗,只能看到火盆中還有些許火光,明明滅滅。寒意從窗縫裡擠進來,叫人忍不住打冷戰。
文怡輕手輕腳地走近桌邊,點亮了燭臺,然後為於老夫人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經冷了。她猶豫了一下,便想出去叫人倒熱水來,卻聽得於老夫人的方向有了動靜,便放下茶壺,回身去看。
於老夫人幽幽嘆了一聲:“老天保佑……叫你遇上此事,不然……我顧家就要落入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