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呢快把我放下天色不早了,咱們該梳洗了”
柳東行卻一臉笑嘻嘻地,自顧自地抱著她走到床邊輕輕放下,讓她坐在床沿上,便蹲下身去,抬起她的腳來,居然脫了她的鞋,便往自己懷裡揣。
文怡驚詫莫名:“你這是做什麼?”
“一大早便起來,連襪子也不穿便下了地,如今天氣雖然暖和了許多,一早一晚卻還有涼風吹著,我這屋子是鋪了青石板的,比別的屋子要冷些,我瞧你這鞋底納得太薄了,怕是擋不住地上的涼意的,仔細別冷著了。”
文怡心下一軟,又是欣喜,又是羞澀,忽然聽到外頭有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忙將雙腳縮了回來,重新穿回鞋子,嗔了柳東行一眼,又替他整理裡衣的衣帶,方才吩咐:“外頭是荷香還是秋果?進來吧。”
秋果捧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後頭跟著春實,手裡也捧了一盆水,臂上還搭著巾帕等物。接著是手裡捧著一疊衣物的荷香,最後一個進來的,卻是生面孔,手裡捧的是小連環填漆茶盤,裡頭放著一對抹紅釉蓋碗。
文怡不認得這個丫頭,見她約摸十六七歲,身材修長,長得還算清秀,臉上長著幾顆淺淺的雀斑,穿著一身新做的紫色細絹衫裙,頭上插著兩支鎏金簪子,臉上淡淡擦了一層粉,倒也整齊,自一進門,便一直垂著頭,低眉順眼,似乎十分老實。文怡記得柳東行的近侍應該是一個叫冰藍的,估計他不可能只有一個使喚人,這興許就是另一個了,便轉頭去看柳東行,見他正在洗臉,忙走過去替他遞帕子。
柳東行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