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說,日本離我很遠,他們愛咋地咋地,無論說什麼,我只當是個屁把他們給放了!”
陳旋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大門道:“你出去!”
張大官人壓根也沒想在這裡呆,他站起身道:“那我走了啊,事情該解釋的我都解釋清楚了!”
廖博生拼命給他使眼色,陳旋都氣成這樣了,你小子還不趕緊閃人。他跟著站起身道:“陳部長,我們先走了!”
陳旋道:“他出去,你留下!”
廖博生預感到自己要悲劇了,十有**要被陳旋當成出氣筒了。有些羨慕地望著張揚走後,他重新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
陳旋拍了一下桌子道:“你都是怎麼教育你們手下的這幫幹部的?啊?傲慢無禮,大放厥詞,這樣的人放出去簡直是丟國家的臉。”
廖博生賠著笑,心說你也是氣頭上,說兩句消消氣,趕緊放我走人。
陳旋道:“不要覺得是小事,如果事情不是鬧大了,我也不會把你們從北港叫過來解釋,現在不僅僅是日本投資商,還有其他國家的外商都提出了抗議,認為你們北港在處理這次的災情上太過草率,沒有考慮到投資商的利益,這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的國際聲譽,你知不知道?”
廖博生搖了搖頭。
陳旋道:“你不知道?”
廖博生又搖了搖頭。
陳旋道:“你居然不知道?”
廖博生道:“陳部長,什麼話都讓您說了,我知道什麼?我要是知道我還用得上千裡迢迢跑到京城來聽您呵斥?張揚有句話倒是沒說錯,我們地方幹部不懂啥國際主義精神,我們的境界就是如此,真要是犯了大錯誤,您乾脆就把我們給撤了吧!”廖博生說完,轉身就走。
陳旋目瞪口呆的坐在那裡,反了!這幫地方官員全都反了!
張大官人在停車場內等著廖博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張大官人嬉皮笑臉地看著他,滿懷歉意地說道:“廖市長,對不住,讓您擋槍了!”
廖博生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呸!”
張大官人趕緊把臉擦了擦:“廖市長,您這口水真是有點誇張!”
“活該!你這個混小子啊,想文鬥還是武鬥,你總得事先跟我溝通一下吧,這下好了,你嘴巴痛快了,把人也給得罪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我給你擦屁股?啊?你這混小子也太不仗義了!”廖博生氣哼哼道。
張大官人一臉的笑,不過這廝馬上品評出老廖這番話的味道:“那啥……廖市長,咱生氣歸生氣,可不能罵人啊,啥叫嘴巴痛快了,您給我擦屁股,您欺負我年輕怎麼著?設下套兒讓我鑽,這還不算,還得罵我兩句才過癮。”
廖博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倒不是存心的,擺了擺手道:“你小子從來都是拎不清,我今兒算是明白了,壓根就不該過來這一趟。
張揚道:“別介,您是我的主心骨,您要是走了我怎麼辦?”
廖博生眯起眼睛看著他:“你覺得我是個老糊塗啊?”
張大官人搖了搖頭。
“我就這麼好糊弄?”
張揚道:“我對天發誓,我從來都沒有糊弄您的意思。”
廖博生道:“田忌賽馬,我要是對付陳副部長,我是必敗無疑,所以啊,這攤子事兒我搞不定,既然搞不定,我留在這兒幹什麼?幫你扛雷?”
張大官人道:“廖市長,聽您這意思,合著這雷就應該我來扛?”
廖博生道:“你愛扛不扛,反正你一腦袋都是避雷針,我不成,我一沒幹爹二沒岳父,這京城官兒都太大,我在這兒越呆壓力就越大。”
張大官人笑道:“廖市長,您這話可不像一個當領導的應該說的,雖然漏子是我捅出來的,可您是我領導啊,您應當為我頂住壓力。”
“宋書記還是我領導呢,怎麼不見他出來幫我說句話?”廖博生說完自己就笑了,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說心裡話,我看陳旋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就打心底煩得慌,什麼國際主義,當我們地方官員都是傻子,張揚,這種人必須你來對付,也只有你能對付。”
張揚道:“廖市長,您說了這半天,還是可著勁地把我往外推,目的還不是讓我幫忙堵搶眼?”
廖博生道:“年輕幹部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咱們國家還能有什麼希望?你不去堵搶眼,難道讓我這個老頭子去嗎?”
張大官人道:“槍眼我倒是可以堵,可萬一把大炮給招來了您說怎麼辦?”
廖博生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