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
張揚緩緩落下酒杯道:“查總是想讓我把剛才的話轉告給她嗎?”查晉北的這番話已經講得清清楚楚,他早已知道了何雨濛的真實身份,張揚對此並不意外,羅慧寧能夠查出,別人一樣可以查出,現在連文浩南都已經知道了秦萌萌仍然在世的事實,那麼沒多少人可以被瞞住。
查晉北道:“傅正聲也是一隻老狐狸,何雨濛找他來主持公道,千萬不要被這老傢伙利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何長安將他的鉅額財產全都留給了何雨濛,我可以說老何的這步棋走得並不高明,如果我是他,我不會留給子女太多錢,留的錢越多,子女所承載的風險就越大,這個世界最沒安全感的就是有錢人,如果何雨濛是我的女兒,我保證她一生衣食無憂足矣。”
張揚沒說話,卻感覺到查晉北的這番話很有道理。
查晉北道:“你的話她應該能聽進去,張揚,我不想背這個黑鍋,你幫我解釋一下。”
張揚道:“我看她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查晉北道:“張揚,我不瞞你,我雖然可以保持克制,但是我的剋制也會有個限度,如果她真的觸犯了我的利益,我不會始終這樣忍下去。”
張揚道:“威脅嗎?這種話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說,因為我會盡一切可能去維護她的安全。”
查晉北笑了起來:“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的坦白。”
張揚道:“往往欣賞別人的某處地方,一定是自己缺少的。”
查晉北哈哈大笑,笑得連要看書流出來了:“我不夠坦白?哈哈,你說我不夠坦白?”
張揚道:“我認識查總也有許多年了,可是我始終都不瞭解你。”
查晉北道:“一個人把自己藏得越深,就證明這個人越是害怕被傷害,我是個感情上很脆弱的人。”他望著張揚不置可否的表情,知道張揚不相信,但是查晉北懶得解釋。
張揚道:“我該走了。”
查晉北道:“我已經讓人準備午飯了,陪我喝兩杯,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暢所yu言了。”
張揚猶豫了一下,還得點頭答應下來。
吃飯的時候查晉北迴憶起過去與何長安爭鬥的情景,想想彷彿就發生在昨天,言語之中飽含唏噓之意。
張揚道:“原來這世上不僅僅有同行相嫉妒,也有惺惺相惜。”
查晉北的笑容多少顯得有些苦澀:“你心中八成在說兔死狐悲吧。”
兩人都笑了起來,張揚心中的確這樣想。
查晉北道:“人活在世上,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哪天倒黴,何長安縱橫商界這麼多年,他沒有倒在競爭對手手下,最終還是倒在了權力的面前。”
張揚道:“商場上每一步也需要謹慎。”
查晉北搖了搖頭道:“世上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何長安能夠積累起來這麼大的財富,僅憑著規規矩矩的做生意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肯定幹過很多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事情,甚至很多違法的事情,這不是我在他死後說他的是非,而是在國內做生意無法迴避和官員發生聯絡,一旦發生了聯絡,往往會埋下隱患。何長安當初被抓,我並不意外,如果我一直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說不定有一天我會和他一樣面臨這樣的狀況。”
張揚道:“這種不吉利的話還是不要說了我還是希望我認識的每個有錢人都平平安安的,否則以後哪還有那麼多人請我吃飯?”
查晉北大笑起來,此時外面傳來查薇銀鈴般悅耳的聲音:“二叔,什麼事兒把你樂成這樣?”
查晉北將酒杯向張揚一舉道:“他嘍,酒逢知己千杯少!”
張大官人向查薇笑道:“沒經你允許就來你們家吃飯,勿怪,勿怪!”
查薇接著查晉北剛才的話道:“話不投機半句多!”
查晉北道:“小薇,吃飯了沒有?”
查薇道:“吃了!”
“那坐下來喝杯酒吧,反正張揚也不是外人。”
查薇有些好奇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搞得那麼親近了?”
張揚道:“我和查總一直關係都很親近。”
查薇對他的這話嗤之以鼻,此時張揚的電話響了,卻是薛偉童找他過去,只說有急事,張揚藉機起身告辭。
查薇主動送他出門,來到門外發現張揚並沒有開車過來,查薇道:“你不是習慣xing酒駕嗎?怎麼?今兒轉xing了?”
張揚道:“打車過來的,我不喜歡佔公家便宜。”
“真是高